一缕晨光透过道法殿的天窗洒落，正好照在一个小小的木盆上。盆中栽种着一株不起眼的灵草，这是前些日子那位老农带来的，说是想试试用种地的经验来培育道种。

林书白蹲在木盆旁，仔细观察着这株灵草的生长状态。与其他用各种奇珍异宝培育的道种不同，这株草看起来平平无奇，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自然感。

"奇怪。"白芷瑶也凑过来看，"这株草的灵性明明不高，可是它体内的道韵却异常充沛。"

叶欣然用阵法之眼仔细观察："不只是道韵充沛，你们看它的生长轨迹......"

只见那株灵草的每一片叶子，每一根茎都在遵循着某种奇妙的规律。它不是一味地向上生长，而是随着光照、水分、土壤的变化自然调整着方向。

"有点明白了。"林书白若有所思，"这株草之所以特别，正是因为它最普通。它没有被任何人为的规则束缚，完全是按照自己的本性在生长。"

正说着，那位老农背着锄头来查看他的"庄稼"。看到三人围着木盆研究，他憨厚一笑："地里的草就是这样，不用太过打理，给它一个合适的环境，自然就长得好。"

"老丈此言大有道理。"叶欣然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我们之前可能太过执着于如何培育道种，反而忽略了最基本的道理。"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那株看似普通的灵草突然绽放出一道青光，光中隐约可见无数细小的符文在流转。但与以往见过的符文不同，这些符文没有任何人为的痕迹，完全是自然形成的。

"突破了！"白芷瑶惊呼，"这是...自然道种？"

确实，这种突破方式与以往完全不同。没有惊天动地的异象，没有磅礴汹涌的灵力，只有一种水到渠成的自然之感。

更神奇的是，这种突破似乎具有某种感染力。周围其他正在培育的道种都受到了影响，开始尝试以更自然的方式生长。

"这就对了。"老农点点头，"庄稼都是互相影响的。一株长得好，周围的也会跟着长好。"

林书白看着这一幕，突然想到了什么："叶师妹，你还记得问道井中显现的那些画面吗？"

"记得。"叶欣然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天地初开时的道种，就是这样自然生长的。"

"对。"林书白起身，"我们之前一直在追求如何更好地培育道种，但或许最好的培育方式，就是不去刻意培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