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棂当年一别,就是十年。
他与这个世间唯一的联系是有了,可吴邂却也是被抛下的那一个。
一张白纸被墨染成黑色,其中的痛苦只有吴邂自己知道。
或许在每一次觉得走不下去时、在午夜梦回时、在每一个失眠的夜晚,吴邂都会做一种假设。
假如......
小哥在就好了——
但还好,至少吴邂没有真的孤单一人,他的身边还有可以信任的胖子、小花、瞎子、秀秀......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最终没有落下,让他们还能在这喝酒打哈。
吴邂是杭州知名的木头,这点大家都是知道的,所以胖子一下就湿润了眼眶,他还在那不明所以的挠头,疑惑的眼神在小哥和胖子之间打转。
丫的、
这两人又有什么猫腻?
“都是过命的交情了,我们之间哪里还用的着这些虚的。我交天真这个兄弟,是看重他这个人,小哥你在与不在,这都不会改变。”胖子拍拍自己的肚子,煽情的氛围起来,还整的他怪不好意思的,笑道:“胖子我也该谢你,小哥,谢谢你救了云彩。”
胖子举起酒杯,“我这辈子也没什么遗憾了,就希望身边的人都好好的。”
吴邂托腮,慢悠悠的插嘴道:“都是兄弟,谢来谢去的怪没意思的。”
啪——
吴邂好像听到什么东西碎了。
哦~
原来是这煽情的破滤镜~~~
胖子看着吃的满嘴油的吴某人,仰头将杯中酒一口干了,给吴邂扔了包纸。
“优雅!要优雅懂不懂?!you know no know little哥 在这,你的形象呢?”
吴邂被胖子这散装英语给无语到了。
风和月朗云舒扬,朝烟暮雨化沧桑。
夜晚的西湖素夜分辉,山水共影,沧浪澄澈。
屋外的万家灯火亮了又熄,坐在院中的三人,吃酒一直吃到了半夜。
幸而有小哥在,让他们免受了蚊子的困扰。
穿堂风过,凉爽中裹挟着湿润的气息和草木的清香。
明天又该下雨了。
张起棂抬头看了眼漆黑的夜空,如此想道。
屋里有两个醉鬼,一个是胖子,一个是吴邂,抱着啤酒在那里划拳,嗓门大得像炸雷一样,在寂静的深夜里,不知道是否会扰民?
十年、
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的变了......
值得一提的是,两人脚底下踩着的那两箱雪花,还是小哥这个病号出去买的,吴邂带回来的白酒根本不够两人喝的。
张起棂就在一开始沾了点酒,后来的两人皆是统一战线,绝不让他碰了。
尽管张起棂觉得这没什么。
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虽然差点就死了,但毕竟没真的死成不是?
“海、海量!”吴邂大舌头的说道,朝胖子竖起一个大拇指。
说完就歇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