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不畅的宁悦面色涨红，到后面，嘴唇已经开始发紫了，努力想要掰开婳棠的手，婳棠冷笑一声，直接咔擦一声，掰断了她的胳膊。

宁悦脸色痛苦扭曲，两条胳膊软绵绵地垂了下来。

南枝：……

听声音就很痛，这些人真的是互相伤害，没有个结束的时候。

大约是怕宁悦死了，婳棠稍微松开了掐着脖子的手，宁悦急促呼吸，剧烈咳嗽，人看起来好像要折腾得死掉了。

婳棠看着宁北，“宁北尊者，你要看着你徒弟死去吗，现在，宁悦可不是灭世魔头了。”

确实，现在的宁悦已经不是灭世魔头了。

宁北再见死不救就有点不合适了，毕竟宁北要面子得很。

宁北冷漠问道：“你想做什么？”

婳棠露出了笑容，“我也不想你做什么，这样吧，砍了自己一只胳膊。”

宁悦的心里更是没有抱着一点希望。

南枝：“她不是你徒弟吗，算关系，我还是她师娘呢，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就没有那种爱恨纠葛的感觉了。

她之前耍过婳棠，婳棠指定不会放过他。

南枝：我真是有罪啊！

但我还是得活着。

南枝：“我总有我的理由。”

宁北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让她救人。

宁北：“……师娘？”

但这两人之前是针尖对麦芒的状态，怎么会想着救人呢？

宁北：“如果我做不到呢？”

他觉得，死了的宁悦才是最好的。

她疯狂痴迷师尊。

等着亲人回家，虽然不知道亲人什么时候回来。

南枝确实听惊讶的，这样的对峙就非常经典了。

内心没有期待，奇怪的是，没有起来，内心如此平静，甚至连接下来的死亡都显得那么不恐惧。

南枝想了想：“也不是不可以。”

用自己换宁悦？

南枝来了，宫红没有死，这对师徒之间的关系变得乱七八糟了。

那种存在感让宁悦觉得自己活着，有了存在感，那种能够找到依靠的感觉，让宁悦着迷。

这样的状态，宁悦都觉得不可思议，大约是人要死了，在生死面前，她的那些执念和痛苦，似乎都变得微不足道了。

这个时候，你承认是师娘了。

有灭世之力和没有灭世之力的宁悦，是两种不一样的物种。

空丰：？？？

宫红是中了什么邪？

宁悦看了一眼南枝，南枝半边身体被宁悦挡着，没有挡住的半边脸看起来那么深沉，眼里有惊讶。

他想不通宫红为什么会救宁悦。

惟一唯一感觉到自己活着，撕心裂肺痛着，酸楚难耐的时候，是爱上了宁北，才感觉到了活着的感觉。

宁北如果不是有点涵养在身上，都想骂人了，你是不是有病啊，让我自己弄掉自己胳膊。

让人惊讶的是，宁悦居然一言不发，也没有用是非常幽怨痛苦的眼神看着宁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