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人犯罪?”刘子阳立马就想到了这个。
“甚至可能是有预谋的犯罪。”柳朝阙道。
“但你们忽略了一点,当时张经理还在,他们要犯罪,不可能当着别人的面,真想杀人,也要在别人没在的时候吧。”刘子阳道。
好像也对,柳朝阙想,不过:“知道张经理的昏倒原因了吗?”
“医院那边检查是中毒。”刘子阳翻看着医院送来的检查报告:“是一种危险化学试剂中毒,听和张经理一起去工厂那边的人说,张经理昨天熬了个通宵,早上的时候闻了那个味道,出现明显的头晕现象,没有去医院,直接回办公室睡下了,等到案发的时候,才发现他倒在了地上。”
柳朝阙:“不对啊,张经理不是负责我们这参观的吗?怎么还前一天熬夜加班?他有精神搞这些?”
“咳咳。”王奕合和刘子阳对视了一眼,看向她时,总有种你太年轻,你一点都不懂牛马的表情。
“人都是经理了,还当机器折腾,这有没有人性啊。”柳朝阙也不年轻了,当然知道他们这些弯弯绕绕,但知道,不代表她理解吧,这一天天的,是拿命拼啊。
她打了个冷战,幸好她不在这里上班,更加坚定了上完大学,回家写小说的决心。
“咳咳,扯远了,不过看起来张经理那边是问不出来什么了 ,不过即使张经理也在办公室,那犯案的人还把门都堵住了,他这是想要杀两个人啊,警官啊,去查查有没有两个人共同的敌人。”
他同刘子阳说道。
“我却有不同的想法,既然张经理只是中毒晕过去了,那嫌疑人可能本来就没有想杀掉常总,只是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常总被杀了,所以他才会死。”柳朝阙提出自己的见解。
说到被杀,两人同时挠了挠头:“既然是刺杀,不让男人发出声音,那就得有乙醚,但就算是这样动静还是会有的,那些人都没注意到在旁边睡着的张经理吗?”
“就算外面的人听不到,但心虚的凶手不会觉得张经理听的到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都有种张经理为什么活着,死了才算合理的感觉。
“只有一种可能,他们知道张经理中毒晕倒了,根本没有意识了,才没有把张经理给杀了。”
“那张经理在这个案子里到底起了个什么作用?”
“失误杀人?”柳朝阙想到了以前看过的小五郎差点成为嫌疑人的那一集动漫。
“不像。”男人很快就否定了这个猜测:“已知张经理是中毒晕过去了,那么他就不可能醒过来还精准地把常总杀了,然后又晕了过去。”
“或许他们只以为张经理是睡着了。”柳朝阙又道:“他们不知道张经理情况,加上张经理一直没有醒,以为他只是睡着了,把两人关起来,制造一个密室杀人案,最后稀里糊涂地判定死者是张经理杀的,一举两得,两个都能解决。”柳朝阙道。
“当然也可能不是那么恶意,只是想要个替死鬼罢了,只是正好,张经理是中毒了,才没有让凶手如意。”
王奕合道:“你说的也对。不过我还有种猜测,既然大费周章地将门从外面堵住,这并不是想要诬陷这么简单,或许凶手之一单纯地想要两个人都去死,或许是往办公室里投放了什么毒气,结果张经理命大的活下来了。”
“但我推门的时候并没有闻到奇怪的味道,即使是无色无味,有毒的东西会让我们的鼻腔不适吧,当时我也没有这种感觉。”柳朝阙反驳了他的观点。
“这样啊。”他看向刘子阳。
自从这王律师来了之后,刘子阳就站在一边,木讷地听着这两人跟参加辩论赛似的,你方唱吧我方说,是一点话都没有兴趣插进去。
结果男人看向自己了,他立马就立正,板正了自己的姿态,问道:“王律师有什么要问的?”
“不用这么紧张。”或许是有名的律师或多或少都得接触这些警察,王律师面对警察的态度就和何彦之差不多,基本的尊敬加上比较随意的态度,有时候看起来像是对待自己教过的学生。
“哦哦。”刘子阳正了正衣冠,道:“好。”
“这样,你能带我们去现场看看吗?”他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现在的证据实在是太少了,也不能让我们对着空气瞎琢磨吧?”
刘子阳看向柳朝阙,意思明显,毕竟虽然她解除了嫌疑,但作为案发现场的当事人,她能够在外面参与案件已经很尊重她的能力了。
“行吧,行吧。”你们进去看看。
在刘子阳说话指出来之前,柳朝阙也没自讨没趣地待在那里。
她又回到了那个大厅,找了个没人的位置,和一群没法回家的在场人员一起蹲守。
说实话,她还没吃饭呢。
没一会儿,就有人戳了戳她的胳膊,好奇地问道:“喂,我刚看到你和警察待一块儿,还问了张姐,怎么又来这里了?”
这是一个苹果脸的女生,笑起来甜甜的,很有福相,也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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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被警察叔叔说我干扰办案,轰出去了呗。”柳朝阙自黑道。
“没有啊,我觉得你问的非常有条理,而且都问到点子上了,你实话跟我说,是不是因为发现案件和你有关,警察叔叔怕你销毁证据?”
柳朝阙:这姑娘说话咋这么欠呢。
“没有,你想多了。”她一秒冷漠脸,不再回答女人的问题。
她吐了吐舌头,认识到了自己的问题问的不妥,于是她又戳了戳柳朝阙,小声道歉道:“对不起嘛,这不是我胡乱猜测吗?你吃饭吗?没吃饭,我这里还有点饼干你垫垫肚子,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我们今天什么时候能够回家,拜托,拜托。”
虽然这姑娘做出这个姿势,很让人联想到无害的白兔,但她曾经被兔子挠过手,打了破伤风,还真不想再尝试相信一只兔子了。
所以她也很官方地道:“估计也快了吧,总不可能把我们全部人一直留在这里。”
边说边拍了拍她的肩膀,看起来很熟路的样子,女孩子笑容一僵,很是自然地将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拍去,扭过头,十分可爱地道:“哼,不说就不说呗,我又不稀罕。”
那兔子耳朵还支起来了呢。
柳朝阙看了她一眼,对于她行径没有任何反应。
只是挪了下位置,找了个全是中年妇女的地方。
她还在思考这个案子,不管那小姑娘到底怎么想的,她有一句话没说错,大家都想回家,天大地大吃饭睡觉,即使下一刻末日来临,也是要回家的。
只是看现在的情况,一时半会儿还回不去了。
她一边支着耳朵听着嬢嬢们的八卦,时不时地附和一句,说到自己身上时,她笑着将话题跳过去,一边观察着在场人的表情。
毕竟这件案子,很有可能是多人作案,既然板上钉钉的组织成员没法抓住。
那这些心理素质较于那些杀人不眨眼的组织成员比较欠缺的成年人,就是她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