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放在王座旁边,用来震慑群臣的天子剑,被他单手拔了出来。
这剑乃是四百年前的开国皇帝所铸,放在这里,用来震慑群臣。
但因为其重量太重,据说只有常年征战的开国皇帝才能单手拔得出来劈砍自如,后面的皇帝越来越没用,别说劈砍,到最后单手拿出来都是个难题。
所以如今,这柄削铁无声的利剑早已经成了摆设。
众人都忘了这里,还放了一柄天子剑。
看着高大雄壮的暴君,单手拿着剑向他们走来的样子,群臣不由得身体颤抖。尤其是那帮只知道动嘴皮子的文官,一个个吓得脸色苍白。
这个暴君……
这个暴君要做什么?
六尺半的长剑,在南宫厉的手中,像个孩童的玩玩物。在战场上,比这还要重数倍的长刀,他都玩得炉火纯青。
他露出一个十分恶劣的笑容,眼中更是早已冒出血光,那脸上的疤痕,跟着他的表情挤压,显得他越发狰狞。
夏国的将军,除了南宫家没有一个是会打仗的,他们都是靠着爷爷辈的战功,一直到现在坐享其成。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可南宫厉不一样,他虽然是文臣之后,但八岁就跟着南宫起上了战场,是真真正正从死人堆里爬出来,靠首级军功,一路成为杀神的人。
当他不再压抑自己的暴虐,不再压抑自己的杀气的时候,那种气势,是会让人不由自主感到恐惧和窒息的。
就像是一柄滴着血的利剑,直直地射向了他们的眉心。
“朕听闻,百官要向朕进谏?”
“进谏什么?朕没听清楚——”
“可否让朕再听一遍?”
话音落下,大殿里只有南宫厉自己的回音,没有任何大臣敢说话。
就连江正,此刻也是汗流浃背,似是要把头给埋到地里去。
这暴君前几日还好好的,他们刚要松懈,就出这一手?
糊弄前朝皇帝糊弄惯了的江正,显然对这位暴君有很大的意见。
其他人,也是害怕的不行,同时又厌恶这个打扰他们好日子的暴君。
“噗哧——”
长剑贯穿肉体的声音响起,一个在最初发言的臣子忽然被南宫厉贯穿了心脏。这一般是江正这些大权臣的头号走狗, 专门负责为自己的主子起兴,来逼迫君王。
血液飞溅到了其他的臣子的脸上,身上,那种温热的感觉,腥臭黏腻,很快,除了血腥味之外,大殿上又多了一种尿骚味。
那些被溅了一身血的大臣,竟然吓得管不住自己屁股,尿了。
可笑的是,那是武将站的一列。
南宫厉已经很久没在朝堂上杀过人了,就是刚登基那一会儿频繁了一些。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改邪归正”没想到,他竟然又……
“不说话?”
“刚刚不是很能说么?”
“朕有没有说过,朕最讨厌逼迫,最讨厌耳边如蚊蝇一般吵啊!”
南宫厉的声音陡然提高,在大殿里十分有穿透力。
他将剑杵在地上,稍微移动一下的时候,就回发出“刺啦刺啦”的响声,让在场所有人无一不起一身鸡皮疙瘩,朝服上还有大片溅上去的血迹,看起来,像是下一秒就要再次拔剑杀人。
所有人都不敢说话,暗戳戳地看向了他们首脑人物——江正。
江正众人看得发毛,旁边那些傻子还自以为 隐蔽地推了推他让他出去主事。娘的,这种时候他出去,这不是找死么?
他虽然一直觉得南宫厉不敢动他,可现在……
他也害怕啊!
江正是百官之首没错,可前朝皇帝从来都待他如兄弟,他……他哪里和这种嗜血的君王硬杠过。
可如果不出去,那群臣一定不会再信任他。
娘的, 他宫里还有个宠妃女儿呢!他怎么说也是个国丈!这暴君还敢杀他老丈人不成?这一回,他对江婉的称呼立刻从贱丫头,变成了女儿。
这么想着,江正眼一闭心一横,从龟缩成一群的大臣中挺身而出。
“陛下,臣,臣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