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都是那竖子酒后无德!朕已让李荣贵查清,几名小太监送他去北宫歇息,路上他非说没力气了,就近闯入一间宫室,那几名太监拖他不动,出去找人帮忙。也是巧,他们刚走,你便进去更衣,两下里闹出了误会!”
贺芳亭恨恨道,“前因如何,已不重要。舅舅,眼下唯有杀了他,才能保住我的声誉,保住皇室的声誉!”
皇帝暗想真是最毒妇人心,刚才用金钗刺邵沉锋,现在又扯上皇室声誉,撺掇朕要他的命。
而这正是他希望看到的。
叹息道,“舅舅也想为你出气,可这邵沉锋杀不得。太祖与邵家,约好了两不相负。你没看朕对他也颇为容忍?”
贺芳亭掩面哭道,“难不成,我只能自认倒霉,吃了这亏?”
皇帝好言相劝,终于劝得她停止哭泣,又为难地道,“顺安,这事儿可不好办啊。”
贺芳亭像是不明白他的意思,迷惘道,“还要怎么办呢?我听舅舅的,不追究了。”
皇帝:“可当时看到你们的人很多,皇后虽然下了封口令,也备不齐事情传出去。众口铄金,你纵然清白,也无法一一分辩。皇室声誉,也确实会受到损害。”
贺芳亭急道,“那怎么办?”
皇帝叹道,“普通人家,遇上这种事只能凑成姻缘,一床锦被遮盖住,不使流言肆虐。”
贺芳亭呆了呆,哭道,“舅舅,我不嫁,您别把我嫁给他!”
皇帝:“可要是不嫁,往后你在京城,必将受尽嘲讽。褚家女儿,也会被人非议!”
贺芳亭:“舅舅,他那么恨我,我要是嫁了他,会被他打死的!”
皇帝安慰道,“放心,他不敢。他敢动你一根手指头,你送信回来,朕派兵教训他!”
要是杀了就更好了,直接发兵剿灭镇北王府。
可以说,他是将朔北当成藩属,将贺芳亭当成汉使,汉使死,藩属灭。
没死之前,也能将藩属搅得天翻地覆。
贺芳亭:“我,我......”
皇帝最为宠爱的乔贵妃适时冲进来,责备道,“公主只惦记着自个儿,不思为圣上分忧么?圣上往日对你何等疼惜,你也说要孝敬圣上,都是假的不成?何况这事是你惹出来的,圣上也是在替你收拾残局!你若头顶污名,我两个女儿同为公主,也找不到好驸马!”
贺芳亭:“贵妃娘娘,我并非有意!”
她有一百个道理可以反驳乔贵妃,这时也只能装口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