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似乎是在她上京以后才来的葵水。
那时候,她年纪已经很大了。
文淑芳见状,小声道:“愿儿,你别不好意思,咱们一家是把你当男儿再养,可那都是怕你爹没了活下去的心气,你年纪大了,这种事藏不住的。”
许文贤上京时,张清玉已经有了身孕。
十月怀胎。
许愿出生了。
许愿出生不过半岁,便有同乡里的人说,来了个瘸腿的疯子,长的有些像许文贤。
张清易急忙去寻人。
那时候,大概是知道平冤无望,许文贤生了死志。
张清易没办法,只能说张清玉生了一个儿子,许家还有希望。
如今,一晃十五年了。
别人家的女儿,十四五岁都已经在议亲了,许愿还在苦学。
文淑芳心疼。
“舅母,我知道的,要不是没办法,你们也不会这样。”
许愿按了按文淑芳的手,笑道:“愿儿都知道,也都明白,我什么也不求,只求咱们一家人平平安安。”
“唉。”文淑芳轻叹。
两个人都没在说话,安静的洗着衣服。
张清玉做了饭,叫几个人吃饭。
等家里人都吃完了以后,许愿方才端着给北尧的饭菜回房。
北尧开了床,卧在床上,枕边放了一本书,脸色比前两日好了不少。
许愿把饭菜给北尧端过去道:“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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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冷言冷语的模样,北尧忍不住道:“许公子,我是病人。”
“又没缺胳膊断腿的,连饭都已经不能吃了?”许愿反问。
说完,她把食盘往北尧身边一搁,“爱吃不吃。”
“行,我自己吃。”北尧慢条斯理的吃着,见许愿往外面搬书,想起昨夜,他道:“我学过医,若是你想钻研一二,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许愿闻言道:“沈公子当真真是博学多才,还会医术。”
“可能和你现在差不多吧,学问做够了,所以学了一些自己不会吧,勉强算一良医。”
“行,有机会我会向你请教的。”
许愿没想过请教。
接触越久,她越觉得沈仁耀这个人深不可测。
像一个旋涡一样。
若是你对他起了一点好奇心,都容易沉沦下去。
可她就是一根野草。
她再努力再优秀,也不能觉得自己与沈仁耀可以相配。
更何况,如今的她,是男子。
所以……与其等日后后悔,不如如今就离的越远越好。
想到这里,许愿提起正事道:“我把书搬出去晒一下,今天继续出去找陈山,谢将军说过,三日之内一定会找到的,你安心养病。”
“行。”北尧懒洋洋的应了一声。
许愿说干就干,把书一一晒好以后,她闭门出去,刚要取挎包出门,就叫门外,张清玉“呀”了一声,及其夸张。
“止成,不是给你放假了吗?你怎么来了?”
张清玉说完,一边堵着门,故意不让程止成进门,一边喊道:“愿儿,赶紧出来,止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