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依旧不动,只抱着剑,看着伍拾明,“公子交代了,任何人不得打扰,尤其是你。”
“你……”伍拾明斥着,正准备继续讲道理,就见许愿走了出来,他忙道:“许愿!这个人不让我进去!”
陈山闻声,回头看了一眼,而后退到了一旁。
许愿问道:“怎么了?”
她嗓音还有一些沙哑,但是比昨日,已经好许多了。
许愿一来,伍拾明顿时像找到了靠山一样,立刻道:“我昨天就过来了,想问问你考学如何,可这个人就是拦着不让我进去,你说说,我又不会把你怎么了。”
伍拾明说的义愤填膺。
同时,他也在暗暗打量着许愿。
昨日许愿带剑闯太尉府,早就已经在街头巷尾传开了。
京城之中,都在传这个从似水县来的小子,背后有大靠山,且还是太尉府都不敢得罪的靠山。
昨日晚上,伍拾明就来了,没见到许愿,今日不死心,便又来了。
“陈大人,让他进来吧。”
许愿说完,又问道:“昨日你守了一夜?”
陈山退开,避让了伍拾明以后,点头道:“公子吩咐过,不许任何人靠近这里。”
“我已经没事了,你回去吧,昨日之事,多谢陈大人。”
“是属下应该谢过许公子才是。”
陈山与北尧汇合以后,便知道了始末。
也就是那时候,陈山才发现,许愿这个人太聪明了。
他的聪明,甚至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来源,就像是知道整件事的脉络一样。
也是如今,他方才明白,北尧先前为何会拉拢许愿。
如此人才,的确是不可多得。
陈山说完,便拿剑走了。
伍拾明这才问道:“你怎么这么虚弱?是生了病,还是受了伤?干什么去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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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了雨,受了风寒。”许愿说完,就在旁边的围栏上坐下,一边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昨日你闯了太尉府,想着来看看你有没有事,谁知被人拦下了。”
伍拾明说着,又问道:“请大夫了没?我去给你找个大夫。”
“有药。”
伍拾明松了一口气,“那便好。”
“我还没来得及问你,找好工了吗?”
“找到了。”伍拾明脸上露出一抹笑来,“就在赌场里,那里形形色色的人多,能学到不少本事。”
“赌场也可以,等你攒一点儿钱,若是你日后还想想开个铺子也行,我这里,还有一些积蓄。”
听见许愿的话,伍拾明一愣,不由问道:“许愿,你我非亲非故,为何待我这般好?”
从赌场救人,到给他银子,让他安葬祖父,在到他如今住的院子。
伍拾明见过不少人,大多都有所图,有人为利,有人为名。
可偏偏许愿,什么都不求。
还是说,许愿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
伍拾明琢磨不透。
“你我都一样,孤身一人在京城,我只不过,图个照应而已。”
许愿微微抬头,看着昏暗的天,语气平静,“就如今日,若没有一个朋友,只怕我在这院子中病死,都无人知晓,左右,我付出的,不过是一点银钱而已。”
伍拾明心里微动,“可我看,似乎还有别人照应着你。”
“他们所图,是为利。”
许愿回头,看着伍拾明道眼睛问:“你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