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起来,向冉冉眼前却不是仙雾渺渺的天宫,而是炙热又恐怖的魔界火海。
【向冉冉:搞没搞错?剧情刚开头姐被绑架了?】
【A00:要不我问问能不能读档重来?】
【向冉冉:我都没存档读哪门子的档。】
向冉冉也被气笑了,随即平静的站起身看着眼前的一切。
随意念了一个咒诀,紫色的法术如特效一般绚烂而出,照亮了眼前的一切。
遍地残骸,她躺的床居然是尸骨堆砌而成,一股恶寒席卷向冉冉的身体。
忍住要吐的冲动,她不停念着笙歌记忆里的清心咒,将恶心的感觉压制下去。
魑魅摇动着身姿走了进来,紫色的罗裙衬得她更加妖媚,一步一扭摇曳生姿。
她很美,如果不知道她真身是个连皮都没有的骨头架子的话。
“好美的一张脸,正好剥下给我做皮。”
“那就要看你是否有福气消受了。”向冉冉美目一挑,手中立马结出一个仙术,紫色的光一瞬间便打入了魑魅的身体,她惨叫一声,化作了一滩水。
原来是幻境。向冉冉看着眼前这滩水,双指一划,幻境骤然滑破,施幻境之人正是潮风。
幻境被破,他受到反噬,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落在向冉冉洞府的地上立马干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就是你报复我的手段?”向冉冉很是不屑地靠近他。
潮风因为内伤只能半趴在地上恢复仙力,嘴里却依旧不饶人。
“呵,等我取来法宝,必然要你为今日辱我之事付出代价。”
“有病。自己来找我不痛快,被我打得爬不起来又一副这样的做派给谁看?我可不是我那个傻妹妹,不会觉得你不折不挠百折不屈,只觉得你脑子进水该去找司病仙官瞧瞧。”似乎觉得骂得还不够痛快,向冉冉指尖微提,他便腾空而起,向冉冉将他丢出洞府,站在门前对他说道:“别来我这发癫。下次拔了你的龙筋。”
砰地一声大门关上,潮风的魂儿也抖了抖,这真是四海八荒最泼辣的神仙!
向冉冉才懒得管他怎么想,梳洗打扮了一番飞去了辰星帝君的星辰阁。
她站在门口敲了敲门,传来了来拜访的口信,没有得到回复,所以她也没有贸然进去。辰星阁门前有棵很高大的梦魇树,上面挂着凡人的梦境,风一吹,碰撞得叮当响,像是春日的乐章一般,冰凉凉的辰星阁也有了些生气。
向冉冉坐在树下,变出一架秋千,坐上去晃啊晃,晃到日暮西沉,也没有见到辰星出来又或者辰星回来。
“笙歌上仙?”一个打扫花园的小仙童走了过来给她行了个礼,她也站起身微微弯着身子回礼。
小仙童惊讶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模样,对着笙歌说道:“笙歌上仙若是来找辰星帝君那恐怕是空等了,因为辰星帝君和司命星君下界去了,说是要体会成婚的感觉。”
“啊?这样大的事情,居然没有一个人告诉我。”向冉冉很是惊讶的叫出声,气得把秋千都变没了。
小仙童可是可惜这架秋千,他本想试试这个玩意的。
“大概是笙歌上仙你大病初愈,众位仙家不便打扰吧。”小仙童也没有直白的说原主的人缘不好,情商挺高。
向冉冉也识相的接过话茬,继续道:“多谢。”接着转身奔往司命的洞府。
“司命?”她试探性的喊了一句,没有听到应答,但是司命手下的那些仙侍倒是出来的很快。
“司命星君竟然一个女仙娥都不用?”这是书中没有详细描写的地方,只不过看着满宫的男人,向冉冉有些头疼,这些男人的嘴实在难撬,一个个的都跟哑巴似的一点人情都不卖给自己,还是香香软软的女仙好。
向冉冉悲愤的自己翻找起命录,虽然被那些仙侍不断地阻拦,但坚持如她,她没多久就找到了自己要的东西。
这次并非下凡历劫,不过是司命星君让辰星附身在一个即将成婚的男人身上,体验成婚后的一生罢了。
向冉冉抱臂很不爽,走到司命的命器前轻轻拨了一下,原本还在跟辰星交代注意事项的司命立马就被召回了天宫。
向冉冉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司命也有些被吓到了,轻咳了两声镇定下来。
“笙歌上仙,你又要做什么?”司命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笙歌之前想飞升上神,但差了个情劫,经常来找司命让他帮自己下界历劫,但是笙歌自带倒霉鬼属性,太过克夫,没等她刻骨铭心,丈夫就死了,所以之前的情劫都失败了。
司命看她出现在自己的司命殿里,只觉得她又是想历劫了。
“送我去,当辰星帝君的妻子。”
“啊?”司命手里用于通讯的镜子掉在了地上,那边也传来了辰星的声音:“可以。”
“啊?”司命被吓到第二回。
枉他看过那么多光怪陆离狗血淋头的话本,也找不出一天之内两个断情绝爱的天界神仙要结成伴侣一起历情劫更离谱了。
小主,
新话本有题材了。
“好啊。”司命快速接受了事实,向冉冉也点了点头,看着拂尘在眼前一晃,便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已经坐在了大红花轿里头,今日应该便是凡人向笙歌和凡人邱辰星的大婚之日。但向笙歌真正的爱人确实邱辰星的弟弟邱辰端,向冉冉也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司命编的本子,就看到了这么多,估摸着这个狗血写手写的是个兄弟相争的戏码。
向冉冉深知自己如今应该格外投入才能度过情劫飞升上神,同样,装好向笙歌,避免被司命看出端倪。
她有些紧张的抓着手中的苹果,轿子一晃一晃的,颠得她心颤。
虽说离家很难过,但一想到可以嫁给自己心上人,内心的喜悦便藏不住了,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呢,又笑了起来。
“新娘下轿。”
一双粗壮有力的手放在了她的面前,那应该就是她的丈夫了。
向冉冉听着喜婆的口令,被新郎官带着跨过火盆,拜完堂进了婚房,坐在床上,顶着重重的脑袋还要忍受着砸向自己的一堆喜糖,桂圆,红枣。
古人成婚真累啊。
等到了晚上她肚子咕噜咕噜叫了,手中的苹果都不能动,脖子也快要断了。
终于,久久未动的房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了,又立即被和上了。
那人坐在桌前,似乎是外面过于冷了,他连连咳嗽了好几声,向冉冉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但语气却甜丝丝的:“相,相公。你不来来揭盖头吗?”
“好。”那人语气轻飘飘的,不知道是醉酒还是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