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向冉冉牵着他的手晃来晃去,全然一副沉浸于恋爱中的小女孩一枚。
“哎呦,少东家少奶奶可别恩爱了,祭祀马上开始了。”今日管事的嬷嬷走了过来连忙提醒他们。
听到这话,饶是脸皮厚如向冉冉也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牵着的手也有些松开,但却被辰星握得更紧了。
两人与祭祀的众人一道步行登山,刚到山门,日头不算狠毒,但登山实在是让她流了不少汗。
再往上走百米就看见成片的桑树林,她们走的路两旁桑树极其对称的各自站着,似乎是专门守护山门而生。每棵树旁都站着一个童子,对立面也有一位童女,约十余岁做礼生司仪,寓意纯洁健康,来人经过时便会由她们在树上系上一条红绸,然后退于队伍最末跟着一块上山。
清风袭来,桑树好闻的气味传来,向冉冉突然就没有那么热了。
再往里走,边看见一棵巨大的古桑树立于祭台中间,桑树上挂满了载满希望的红绸,穿着祭祀服的少女们围着桑树跳着祭祀的舞蹈,脚下的铃铛随着动作叮叮作响,清脆悦耳。
向冉冉看见这样的一幕实在有些怯场,毕竟她是唯物主义者,第一眼看到这样的迷信大场面还是慌了神。辰星似乎感觉到她的不安,握着她的手对她说了声:“别怕,万事有我。”
向冉冉这才安心许多,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对他笑笑,示意自己没事了。
两人刚走到祭台下,神婆就举着三只绿色的香走了过来,脚下还在不停滑动着,似乎在画什么特别的符号。
她把香递给向冉冉,示意她上前插香。
向冉冉在她的注视下一步一步走向香案,插入香后,她掌心向内交叉放于两边肩膀,做飞蛾状拍打了三下才低头弯腰作揖。
神婆嘴里还念念有词似乎在说些古代的祭文,接着她突然跳动起来,从神女手里接过三支香,又以不同的滑动跳跃姿态将香递给了辰星。
辰星接过香,与向冉冉不同的是,他并非低头弯腰作揖,而是跪在蒲团上叩了三下才起身。
神婆举着香案开始敬告上天,突然天空漫天异彩,向冉冉抬头之间差点眼睛都闪瞎了。难道每年都这样吗?
“哇,嫘祖娘娘显灵了!”往年敬告上天时虽也是晴空万里,但这样的奇景倒是百年难见。
“愿嫘祖保佑!”噼里啪啦跪下来一片,向冉冉看了一眼辰星也跟着跪了下来。
“祈愿直达上苍,今年必然风调雨顺!”神婆也是很激动,带着神女们跳起来祈愿庆贺之舞,直至异彩消失。
向冉冉回想起周遭人的反应突然意识到这并不是什么常见的景象,想来是辰星跪下行礼不多见,于是神仙们都来这边瞧,才有了这样的景象吧。
天界的神仙这时都闹开花了,弄得辰星耳朵疼得不行。
“啊啊啊啊啊,居然能看到辰星帝君跪下敬告上天,真是奇景。”
“是啊,这不就是在跪我们自己吗?”
“别闹了,嫘祖娘娘的生辰礼你们备好没有?”青婉笙歌两人因为血脉关系与上古那些神族关系都比较亲近,那时还没有化成仙身时也常在嫘祖桑林里嬉戏,所以和嫘祖关系比较亲近。
“嫘祖娘娘恐怕自己都忘了自己的生辰了,我昨日还看见她在桑林里与那些小虫子说话,说着说着便睡着了,本想问她今年生辰打算怎么过呢。”荇峯帝君抠了抠鼻子说道。
“每年都是笙歌上仙提醒她的,毕竟她们两人性子都冷,比较说得来,今年没提醒恐怕娘娘会忘了。”司命适时的插一嘴,他自从成了神仙有记忆以来,嫘祖娘娘都是深居简出,总爱捣鼓些人间的丝织技法,也从不用仙术,实在不像个神仙。
“天哪,那荇峯帝君快些打开神域通道,我们好现在准备!”
看着天界那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乱成一团乱麻,辰星心里暗笑,总算是不用听到这些人的每日的喋喋不休了。
终于香燃尽,祭祀正式开始。
鸣金三折,擂鼓三通,雅乐三叠;鞭炮齐鸣,向冉冉作为主祭的蚕妇以木盘托白色丝帛“垭丝”贡于嫘祖像前,敬香,三揖不拜,蚕妇不行繁礼,妇人们只是简单作揖,男人们却需要三叩首;两人毕,神婆命献果,陪于向冉冉和辰星左右的两个桑女托着果盘献果于供案前;围着古桑树的神女们有规律的转了一个圈,便停下请示,似乎得到了嫘祖的指示,神婆拍动裙摆,命献酒。于是向冉冉以及辰星左右的桑女托酒盘至供案前,奠酒三杯;之后,辰星从左边侍女手中接过钩,向冉冉接过辰星手中的钩子从右边侍女篮中钩出一枝桑叶献于供案上。接着由礼生读祈文。
“岁在戊戌,节届“先蚕”,春满乾坤,福兆万民。炎黄子孙,寸草春晖,忆母情长,云集世界丝绸之源四川盐亭,肃立于青龙山之首嫘祖陵前,备醴牲而行太仪,奏钟鼓以吐心声,敬祭华夏嫘祖曰: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春风浩荡,玉宇呈祥;
四海华胄,归心绵阳;
拜谒始母,祈福安康;
仰望祖陵,情思激扬;
天地久远,始自洪荒;
巴山蜀水,物华文昌;
西陵有女,仪态万方;
美爱和善,温淑贤良;
缫丝编绢,法制衣裳;
庇佑族人,远离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