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面开始响起细小的声音，门上面糊着的纸被什么东西捅破，一根竹管慢慢的探了进来。

门外的人脸上肌肉轻微的颤动，眼底的兴奋在黑夜里面也能看的清清楚楚。

李乐安翻了个身，嘴里面嘟囔了一句听不清的呢喃，一条浑身纯绿的小蛇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竹管上面，顺着竹管就那么爬了进去。

门外面的人刚开始准备要吹迷烟的时候就觉得有什么东西轻轻的贴了自己的嘴唇，他条件反射的离开一些，然后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竹管里面的小青蛇往后面缩了一些，那人没看出有什么异常，又把嘴巴凑了上去。

他刚刚凑近竹管，里面的小绿蛇突然张开嘴巴一口咬在他的嘴唇上面。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响起，徐源跟马莽同时起身，两人打开门同时扑了上去，跟他们动作一致的还有费葫芦。

甚至费葫芦的动作还比他们稍微快了一点，手里面的匕首就那么扎进那人的胳膊上面。

叫声响起，周围的狗被吓了一跳，同时叫了起来，刚刚巡完逻准备回去休息的官差们听到叫声就赶紧跑了过来。

后门被敲响，二狗子跑去开门，官差们手里面的火把把院子里面瞬间照亮。

“怎么回事？”为首的正是郭三，他最近跟徐源李京安他们相处的多了，自然就熟悉了几分。

“费葫芦？你怎么也在？”二狗子的声音把大家的注意力引到了费葫芦身上。

费葫芦手微微颤抖着，看着地上那个人的目光里面全是愤恨。

郭三示意跟着他的人去其他地方看看情况，自己则蹲下来看地上那个人。

火把凑近那个人，郭三一下子就认出来这个人是马市街上面一个租马车店里面的一个马夫。

“李老三？你怎么在这？”

“他怎么在这？他当然是过来杀人的啊！”费葫芦身上的气势完全变了。

“费靳言？”郭三转头看见费葫芦：“你不是早就离开富阳县了吗？怎么还在？”

“我怎么可能就这么走了？杀她的凶手都还没有找到！我就算是死了也不能瞑目！你们官差无能，我只能自己查！”费靳言的话让郭三在内的官差们脸上青红交加。

这件事怎么能怪他们？他们也都尽力查了，什么消息都没有，甚至最早几年的时候还有人说这是鬼怪杀人！

“李老三的嘴巴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两个洞……难道是毒蛇？”一个官差岔开了话题。

郭三仔细看了看，然后用佩刀挑了挑地上的竹管，一条筷子长的小蛇动作迅速的爬向远处。

“竹叶青？这个人没救了！”

像是为了证明郭三说的对，地上的那个人叫声慢慢开始变弱，身子开始变得僵硬。

费靳言开始笑，然后慢慢的变成了哭声，哭声越来越大，凄惨的好像地狱深处的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