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手上有一个仿制的一模一样的星星银镯子,那种感觉他是排斥的。
唐屹悦感受着肩上的那只手,他是在给他传递消息。这是黎倾鑫有时会做的动作:让他们狗咬狗,现下局势要稳,这从中有清钨者在搅局。按黄龙传过来的消息,清钨者开始真正插手了,他在里面并没有得到特别重要的情报。
他这样告诉唐屹悦,当然是受了十爷的意,他要稳住唐屹悦。不过当下这凝夜花出了这事,看来这城西不得安宁了,外加上次黎倾鑫和唐屹悦的车祸,会慢慢加倍奉还的。
“你俩还挺悠闲的,回来了,这事我就不管了。”红蜘蛛拍了拍手上的血渍看着这两人说道。
她平时可见这两人恩爱得很,回来这段时日,这两给她感觉像是吵架了。
“我们还要离开,你就在待段时日,到时候我送你回去。”黎倾鑫开了口。
“今天的天挺好的,我以为下暴雨了。”红蜘蛛歪头看了看外面,明媚不已。
“海知,我认真的。”黎倾鑫开口说道。
红蜘蛛还是第一次听他这样唤她,直接把旁边的挡路的一个人踢了一脚。
“真是碍眼得很,谁让我欠你了。这是最后一次。”红蜘蛛说完就华丽转身离开了。
黎倾鑫的眼里看到了一丝爱意,不过唐屹悦没有发现。不过,就算发现了,他也不会在意,因为这个人不是心上人。
“糖梨,先算算我们的账吧?”唐屹悦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罗博?乔,直接拽走了黎倾鑫。
“悦哥,轻点,痛。”黎倾鑫也许是真疼了,但十爷给他说过,适当的时候,服软和撒娇有必要。
唐屹悦听他这么喊,手上力度更用劲了。
唐屹悦把他带到凝夜花他们单独的房间,把门一下子关上,突然就靠近黎倾鑫。
这可把后者吓得不轻。装一个人可以是动作,声音,可相对于亲密的人,气味都是不一样的。
“说吧,你到底是谁?他让你这样做,准备敷衍我多久?”唐屹悦的声音此刻冰冷寒烈。
“悦哥,你说……”黎倾鑫还没说完,就被唐屹悦一拳头打了过来。
“我已经忍了很多天了,悦哥这两个字,不是你叫的。”唐屹悦声音更沉了,带着气愤道。
“唐爷,我是渠相,十爷藏了我整整三年,我是从亡安门出来的。我存在的意义就是有一天能代替十爷完成这一个任务,请唐爷相信十爷,十爷是不会伤害你的,他……”渠相没有立即撕开假面,因为这张脸他还得继续顶着,他还没有收到十爷的信息。
“他的确不会伤害我,但是他抛弃了我。”唐屹悦知道那天黎倾鑫给他的酒有问题。
“十爷他有不得已的苦衷,他筹备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这一天。”渠相看着唐屹悦表情痛苦。
“把护照和签证拿出来,我要立即回去。”唐屹悦松开渠相,依旧冷冷的。
“抱歉!唐爷,渠相不会从命的。”
“你知道我有千万种方法让你拿回来,别逼我动手。”唐屹悦那双凌厉的眼睛盯着渠相。
“唐爷,我知道您可以这么做。但是您怎么没想过十爷为什么要这样安排,因为这一次将是九死一生。十爷让您来这里,就是以防万一,十爷他有个在乎的人,信任的人。那个人是您。”渠相声音提高了几分。
渠相当初遇见十爷,不同于风宇和陆巡他们。他当初可是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城西是地狱,所以这样来比喻一点也不夸大。
十爷那瘦小的身子,那眼神却漆黑无比,明明自己满身都是伤痕,却大言不惭地对渠相说:跟着我,成为我,你就再也不用再那种下水道里肮脏的活着了。
当时渠相是不服的,他渠相可是在城西垃圾堆里长大的,猴子称王也轮不到眼前这个瘦小的小白脸。
不过当即他就被折服了,城西的那些角落藏着很多苍蝇,所以,见到可不是少腿少胳膊的事。
十爷的狠厉让他直接呕吐,不过他就这样臣服了他。
只是他有一点很好奇,血腥的人,为何会讨厌血。
他后来才知道,十爷的背后藏着不为人知的苦。
唐屹悦和渠相就这样互相盯着对方,谁都没有打破这沉寂的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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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国内的黎倾鑫此刻在连淮和陆巡的陪伴下,正坐在商务防弹车里。
“八爷已经再去广阳岛的路上了,鸦灰也留了记号,风宇带人跟着去了。”陆巡坐在前排,汇报着。
“王阳立房间灯火通明,马英山进去了,然后李群先跟着也来了,最后是朱海清。”连淮接口说道。
“季昌明那边呢?”黎倾鑫低头看着右手腕的银制星星手环。
渠相的消息晚了,他给他规定多久必须来一条消息,如今没来,那就证明唐屹悦已经知道了渠相不是他。只要渠相在拖住唐屹悦一日,这边他就把钉子抛出来了,流言蜚语总是传千里,到时候再对付背后那股势力也就不难了,而他真正的身世就会浮出水面了。
不管是黎钟,还是黎天,这些都是假的。可那些纸质单上,又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觉得科技不会骗人,可是他就不相信人不骗人。就像他这次,把唐屹悦骗到了城西,说白了,这一次,他还是把唐屹悦踢了出去。
“只要王阳立这边出手,他那边就会走露风声。”陆巡看着黎倾鑫说道。
每次在做一件事的时候,十爷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