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难得从热闹喧嚣的城市变成了暂停键,一个多月的时间,整个城市的绿化程度要高了百分之三十。
唐家带着东方家,北月家,顾家一起给四方输送粮食。而这一笔钱自然会落在他们四家。
俗话说:商不发国难财。
最终这些钱自然用于万民之中。病毒研发药需要钱,各地输送粮食的车队,采购大量生活用品,果蔬都需要钱。
唐屹悦和黎倾鑫以个人名义捐赠了一千万。还留有百分之四十的身家,因为他们下面还有无数家属需要解决生活问题。
第一年。
尽管一切都暂停营业,工资的底薪照样发,还会根据工作职位做额外补贴。以让每个人都能不被病毒的蔓延而受影响。
感染的人数上以万计,岂是个别企业供养得起。中央下了通告。全国各地知名企业都参与救国就难之中。
万民水深火热,蔓延着全国各地。地球像是一辆公交车,中途下了车的人,都到了他们该到的站点,只不过他们再也上不了车了。
火葬场烧到机器坏了。恒河边的黑烟腾飞到了月球。
整个地球如同焉耷饥饿的黑洞,吞噬着生命,埋藏着生机,死气沉沉,没有希望。
黎倾鑫躺在实验床上,身体皮肤没有一处完好,到处都是针眼。他念着那个人,在等着他走出这个房间的大门。
同他一样的人,连着数个房间,他们带着希望的光,想要从黑色巨石下面疯长。
唐屹悦带着救援的人奔走在黑夜里,唯有想念一个人,他颤抖的手,疲惫的身体才有走下去的动力。
第二年。
从此,黎倾鑫和唐屹悦参与进去,他们两人各奔东西,被分离在各地。
黎倾鑫驻扎在抚远,以身试险,虽有鸦灰看护,他的身体远不如之前。
第三年。
病毒时长整整两年多,抚远的研究总院出结果了。
唐屹悦被牵制去了前线以做表率,更多的是在收集从中作梗的证据。也就是制造这场病毒背后传播病毒种子的人。
M国芝加哥城西,红蜘蛛不幸感染病毒,她传给黎倾鑫最后一道消息:黑雀。尽管我知你骗我,可我还是赢了你!
黎倾鑫躺在实验床上:“没想到,你还是这样走了!如同你说,如果我曾记挂过你,你就会先去占位。这些年,终究是我负你了。”
黑雀是M国的一个实验室名称,也是病毒的代号。黎倾鑫以亡安门为诱,彻底攻破了“黑雀”的老巢,病毒的传染原因其实就是变异的抗体,感染后“黑雀”后,活下来的人体质俞强,弱者淘汰。
而黎倾鑫体内早就有了这东西存在,他因与鸦灰共血体,原基因血本就发生了改变,所以找到病原体的几率不大,好在最后成功了。抗体被命名为“红金”。
而亡安门,被编排成了中央特殊隐秘者。里面共有五百二十名特殊能者。
亡安门出现过的人物有风宇(以死),陆巡,长匀,长必,舟楫,夜花(花儿),连淮,爆牙稚……
在这场病毒中,另出动了一百名能者跟随唐屹悦各处救援。
黎倾鑫是亡安门的掌控者,唐屹悦此刻才是真正认识到了黎倾鑫的强大。
只不过花了差不多三年时间。
以此。中央收编黎倾鑫的亡安门。下达命令,全国解封。
病毒“黑雀”一瞬间崩溃,“红金”迅速下发各地。
黎倾鑫是被推出实验室的,鸦灰身着灰色麻布长衫,一如当年他们初相见的场景。
鸦灰推着黎倾鑫停在一个人影之后。
唐屹悦身形挺拔,背对着他们。一身黑色燕尾西装,双手插兜,斜视着有些阴霾的天空,犹如一座大山伫立。
唐屹悦慢慢转头过来,鬓边升起了几缕银发。眼角多了几根细纹。
黎倾鑫脸颊凹陷,皮肤雪白,双手平摊在腹上,双腿纤细,自然弯曲落在轮椅的踏板上。他漆黑的眸子里第一次带着倦色,更有一丝厌世。
唐屹悦快步来到黎倾鑫的身前蹲了下去,“又是两年不见,这是最后一次。”
他伸手拂上黎倾鑫的面颊,泪珠顺着耳梢滑落,黎倾鑫抬手捏住他的耳垂,那滴泪滴在了黎倾鑫的手背上。
滚烫。
“幸好!我们都还在!”黎倾鑫拉着唐屹悦吻在他的额头上。
因为失去过,所以才会更值得期待。
唐屹悦接过鸦灰的手,推着轮椅向着一架私人飞机走去。
鸦灰的眼神有些落寞,他最后还是一个人。
他转身准备离去,“安州,愿意跟我回家吗?”
鸦灰转身,看着薛怀青抱着一束向日葵,站在三步之处,梳着大背头,一脸笑意看着他。
鸦灰笑着笑着哭了,他的名字终于有人叫了。
“安凤,弟弟叫什么名字啊?”女人温柔问道。
“安州。天降祥瑞,七彩祥云。弟弟以后定是一个能安定四州之人。”安凤不过是个八岁孩童。
“安州,好名字!我们安家的医学就靠你们兄弟俩发扬了,听闻豫家有一医学奇才,你们二人若是有命,将来必要去拜师学艺。”男声沉稳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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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风站在门口,看着鸦灰把自己送到别的男人怀里。
“你不跟着他们一起走?”裴然抱着手臂从背后看着四风。
“不走了。”四风瞥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