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姝瞳口中念念有词,却发现沐春雪正悠哉悠哉喝着茶水。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你体内蛊毒为何没有发作?”
乔姝瞳疑惑道,心中划过一丝不祥预感。
“那还要感谢乔嬷嬷啊!
本宫前段时间失忆,本以为只是中毒。
可探查许久,却始终找不到毒素来源。
要不是那天你唤醒了本宫体内的蛊虫,本宫还不知道自己是被人下了蛊。”
沐春雪绯唇轻启,开口说道。
“你根本就没有中蛊。”
乔姝瞳笃定道。
“怎会没中蛊呢?
忘忧蛊,情蛊,本宫的体内有俩大蛊虫。
只是它们知道本宫乃是万毒之王后,全都消停了。”
沐春雪缓步走向乔姝瞳,在其耳边吹气如兰道,
“再厉害的虫子,也怕毒吧!
本宫以五毒克之,想来它们应该已经死在本宫腹中,随粪便排出,是迟早之事。”
“娘娘果然厉害,只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
乔姝瞳有恃无恐,沐春雪拧眉,
“什么意思?”
“娘娘以为蛊虫那般好灭吗?是药尚且有三分毒。
更何况娘娘还服了剧毒。当真是个狠人。
娘娘此法对付普通虫子,或许没毛病。
可蛊虫不一样,他的适应能力很强,就算娘娘暂时压制住了。
但待日子久了,它还是会适应娘娘体内带毒的血液。
除非娘娘能一直服毒,让体内之毒,不断加剧。
只可惜到那时,娘娘的身体也就堪忧了。”
乔姝瞳很是得意道。
“本宫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害本宫,别忘了,君墨尘要杀你时,是本宫救了你的命。”
沐春雪有些不甘道,明明她不想害人,为何总有人要害自己。
“谁让你是被国主看上的女人呢?
要怪就怪国主吧!若不是他屠了老奴的村子,杀死了老奴的儿子、女儿,老奴也不会如此恨他。”
提起君墨尘,乔姝瞳的眼眸里充满蚀骨灼心的恨。
“为什么?君墨尘他绝不是乱杀无辜之人,虽然他表面看起来很冷,可他……”
沐春雪很想帮君墨尘说句好话,换来了乔姝瞳一声冷哼,
“此话,娘娘自己信吗?娘娘不会是忘了杜元吧!
他只是想找娘娘借钱,给他娘看病,他有什么错。
国主却认定他觊觎娘娘的美色,将其残忍杀害。
国主他是不会乱杀无辜,可他会牵连无辜。
数年前,就因为当今太上皇着人向我族人买了秘药,杀死了前王后,也就是君墨尘的母后。
他便单枪匹马踏平了我乌族,杀尽了我的族人。
族里有三岁的幼童,他们何错之有?
可他却依旧斩去了他们头颅。
若不是我用换脸术,保住了自己性命,恐难活在世上。
明明就是太上皇的错,可他却牵连了我们乌族之人,凭什么?凭什么?
老奴不甘,可那又能怎么样?
我杀不了他,他不仅武功高强,还疑心病很重。
这么多年,老奴忍辱负重做他的眼线。
在他思念他娘亲时,还要恶心拌作他的母后。
老奴每次看到他,便会想起老奴逝去的儿子、女儿,王后可知老奴心里的苦?”
乔姝瞳脸上的痛苦,不像骗人,沐春雪终究起了恻隐之心,叹了一口气道,
“你恨君墨尘,本宫能理解,也可以不管。
你们自己的恩怨,自己清算便是,可你不能害本宫。
本宫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这是恩将仇报,你……”
“没错,娘娘是与老奴有恩,所以老奴才要送给娘娘一份大礼,如今七国之人正为抢夺娘娘而来。
那些个臭男人都想将娘娘据为己有,老奴便帮娘娘测测他们对娘娘的真心。
若他们对娘娘都是真心,娘娘将来便可一统天下,成为女皇。”
乔姝瞳眼眸充满算计,沐春雪却打断了她的话,
“本宫是个女人,没有一统天下的梦。”
“事在人为,老奴的仇,以后便仰仗娘娘来报。
娘娘若想彻底解除蛊虫控制,便替老奴杀了君墨尘。
情蛊需杀了持母蛊之人,方能解毒。
否则,娘娘早晚要被母蛊之人控制,亦或者娘娘死。”
乔姝瞳眼睛里是灼热的光芒,她就将生死置之度外。
“不可能,我不会受你控制,更不会帮你报仇。
你赶紧帮我解蛊,否则我必告诉君墨尘,让他将你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