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和刘立杆说:“怎么样,没恋爱可谈,要么跟我回文明东?”
“回文明东干嘛?”刘立杆问。
“看我画画。”
“不去,画半天也出不来一只眼睛,急得我都想把你画布捅破,你那支笔,可比不上我的生花妙笔,关于眼睛,我一分钟可以写出几十个形容词。”
张晨哈哈大笑,确实,还是你厉害,你都可以让永城遍地都是大王,这个,我就做不到,小武也做不到,小武拼死拼活,也只打下半个永城。
“还是地下的,老派还骑我们头上。”小武说。
“所以,我们写字的,才是上帝之手,不是,上帝也不如我们,我们可以把上帝都写死写活,上帝创造世界,也是我们写出来的,我们还把耶稣写到了十字架上去,让西西弗永远在推那块巨石。”刘立杆得意地说。
“好吧,我承认。”张晨笑道,“吴承恩让老孙,一个斤斗就十万八千里,这十万八千里,我可画不出来。”
“别说十万八千里,我们拳头出去,差一厘米也打不倒人。”小武说,“怎么样,杆子哥,要么跟我走。”
“不去,同样流汗,我还不如另外找个地方去流,我去找二货玩。”刘立杆说。
“二货回来了?”张晨问。
“早回来了,去三亚看了工地,吃了一顿饭,认了一大堆的叔叔就回来了。”
“一大堆的叔叔?”张晨奇怪了,谭总带二货去看工地不奇怪,看看就回也不奇怪,这一大堆的叔叔,哪里来的?
“老谭到了三亚,请战友吃饭,莉莉他们工地,不是离榆林基地不远吗?来的这些人,也都是二货爸爸生前的战友,二货高兴坏了,他说这下去三亚,不用怕了,自己有靠山了。”
张晨明白了,这样看来,老谭派二货去三亚,还真是派对了。
“你已经见过二货了?”
“对啊,昨天晚上,手没有摸到,就找二货,带我去摸屁股了。”
“你他妈的,还真是一刻也不闲着啊!”张晨骂道。
“闲着干嘛,就这么一根东西,活在这里空空掉,死了还要烂烂掉,多可惜。”
张晨和小武笑死,张晨笑着的时候,心里却感到了一阵悲凉,看样子这个刘立杆,还真的是变了。
“好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我们文的不跟,武的不跟,就喜欢跟一个流氓,由你去了。”张晨笑骂道,“对了,要不摩托你骑去,不用坐在二货后面吃屁了?”
“好,钥匙给我,我带个妞,去假日海滩做超级浪漫的艺术体操。”刘立杆笑道。
张晨把摩托车钥匙给他,三个人分手,张晨把油画箱背在肩上,一手提着一块绷好的油画布,回去了。
张晨到了二楼,看到顾淑芳已经在办公室里等他了,张晨走过去,顾淑芳第一句问他的还是,那个设计稿怎么样了?
张晨摇了摇头,他说还没有新的消息。
顾淑芳失望地叹了口气。
她看了看张晨手里的东西,又高兴起来。
“我们今天可以开始了?”
张晨点了点头,他说:“我先去冲个凉。”
张晨冲完凉,回到房间,头发还是湿漉漉的,他随便用毛巾擦了几下,知道顾淑芳在等,拿起画架就出去了。
张晨到了办公室,四下张望,却没看到自己刚刚放在这里的油画箱和画框,张晨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