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处长看到刘立杆和郑炜进来,高兴地站了起来,他们在一起,他们和孟平、钱芳在一起,不知道吃过多少次饭,早就是朋友了。
海城人晚上下班还有什么,不过就是吃饭、唱歌,男人们接着去干男人们干的事,很容易就亲密得像一家人。
虽然刘立杆他们公司就在规划局斜对面,两个人通电话的时间多,一起吃饭的时间多,跑到对方办公室的次数却不多,所以刘立杆虽然是老熟人,王处长看到他,还是叫道,稀客稀客,哪阵风把刘总吹过来了?
“妖风。海城现在这么热,王处长是大忙人,也是大红人,我不来露露面行吗,三天不见面,就怕王处把我忘了,下次看到我刘立杆,都下巴朝天了。”刘立杆说。
王处长哈哈大笑,握着刘立杆的手,不停地晃:“我就是把我家里的老太婆忘了,也不敢忘了你刘总。”
郑炜没见过王处长,刘立杆给他们介绍,王处长握着郑炜的手,就舍不得放,笑道:“哎呀,一个个都是年轻有为,看到你们,我就真恨不得自己年轻个十岁。”
“王处长过奖了,您现在也是年富力强啊。”
郑炜笑着,想把手抽出来,抽了一下,没有成功,只能由他继续握了一会,再抽,总算是成功了,心里却是一阵的恶心,觉得这海城的男人,看到异性,怎么就像一个开关立马打开一样,马上就把自己的饥渴表露出来,连一点点的掩饰也不知道。
刘立杆问王处长,海城这么热,现在海城的规划还是我原来看到的,没有调整?
王处长说:“形势比人强,不调整怎么赶得上形势的发展,当然有了。”
“我去,你们这规划,怎么还像后妈的脸,说变就变?”刘立杆笑道。
“那当然了,规划规划,领导怎么规,我们就怎么划,这海城的领导,走马灯一样换,不是我嘴臭,也就和你刘总说说,哪一个上来不是新朝不买旧朝的账,不变,显示不出来自己比前任高明嘛。”王处长说。
“等等,王处你等等,你这话我一定要拿笔记下来,以后打小报告可以用。”刘立杆一本正经地说。
王处笑了起来,他瞟了一眼郑炜说:“记吧,记吧,我这**长也当到顶了,不是我吹,我要是不干,他们一下还真找不到接替的人,这要挖我的人,可是排着队。”
“那是不是,我也要来插个队?”
“迟了,插队都轮不到你了。”
王处长说着,颇有几分得意,刘立杆顺着杆子又推了一把,叫道:“好好,你不是王处,你是头牌,艳惊海城的王大美人。”
郑炜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王处长看看她,也乐了。
王处长带着他们去了隔壁,刘立杆看到,原来的沙盘不见了,就在沙盘那架子上,现在蒙了一层玻璃,玻璃上是一张巨幅的海城规划图,王处长把玻璃下面的灯打开,和刘立杆说,新的沙盘还在制作,就先用这地图顶一顶。
刘立杆问,规划新调整的部分在哪里?
王处长拿了台球棒,在地图上指给他们看,和他们说:“最主要在这几个地方,一是,看到没有,就我们门口这里,龙昆北路的头上,这里要造一座世纪大桥,连接到海甸岛,就海南大学这里,这样,把整个海甸岛和市区就连接起来了。”
“亏了!”刘立杆叫道,“如果这样,龙昆北路两边的房子,那是不是更要增值了?”
“那是当然,你们看看,龙昆北路这头连着世纪大桥,到海甸岛,这头连着南大桥,过去是龙昆南路,一直到规划中的美兰机场,后面又是国贸开发区,龙昆北路这短短的三百多米,肯定是寸土寸金。”王处长说。
刘立杆和郑炜对视了一眼,刘立杆觉得,自己的宏宇大厦卖早了,而且,当时在广告上没有把这个当作是卖点,如果标明自己的大楼在南大桥和世纪大桥的正中间,等于是两边引桥下来的最好位置,那售价还可以往上涨。
“别多想了,没有这个卖点,你要是有本事,就放着不动,到现在价格也暴涨了。”郑炜笑道,她好像明白刘立杆在想什么。
“我们需要尽早回笼资金,没有什么早与迟的,这样挺好。”
郑炜补了一句,刘立杆点点头,他觉得郑炜这话对,当事后诸葛,是没有意义的,不过在二期和三期的销售,还是可以把这个做卖点。
“王处,还有哪里调整了?”刘立杆问。
“这里。”王处长用台球杆点着玻璃说,刘立杆看到,他点的位置是在假日海滩还要过去的海角上。
“现在进出岛的压力太大,秀英港已经不堪重负,这里,马上要新上一个码头,新港码头。”王处长说。
“也是到海安?”刘立杆问。
“对,这是马上要上马的,滨海大道已经在往前延伸了,接下去还有一个码头,就在这附近,叫南港码头。”
“南港码头?”
“对,这个,是中远期规划,接驳火车轮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