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1 锃亮锃亮的公司(1 / 2)

晚上十一点多钟的时候,阿勇给刘立杆打电话,和他说,很多人在他家里开会,大家算了算,抓紧做的话,可以。

“质量一定要保证。”刘立杆说。

“笃定,都晓得是老头儿的东西,做不好,不要你讲,老头儿就会发脾气。”

刘立杆说好,那你明天上午过来拿预付款,马上订料。

刘立杆知道阿勇拿了钱,还要马上分发出去,很多都是现金交易,汇来汇去的不方便,他和范建国,干脆去银行取现金出来,刘立杆把大哥大给范建国,让他扣阿勇不要过来了,带着这么多钱路上不安全,他们取了钱以后,给他送过去。

一大早银行不肯给取这么多,他们跑了三家银行,才把四十万现金取齐,送去阿勇家。

看着这么多的现金,范建国骂道:“阿勇介只六儿,这次发了。”

“他早就发了,你不知道?他现在送货到张晨他们这里,每个月都可以赚好几万。”

“知道知道,这次发大了。”

“每个人只要努力都会发,放心吧,你也会发财的。”

范建国还很知足,他笑着说,嘿嘿,我现在的收入,已经是我同学的好几倍了,上次开同学会,我是收入最高的,结果他们都叫我请客。

“你有没有请?”刘立杆问。

“当然没有,我哪里会给他们杀瘟猪,我有钱自家不会去打套儿(泡妞)?”

刘立杆摇了摇头,他和范建国说,有时候脸打肿了,也要充胖子的,懂吗?

“不要,那是瘟孙(窝囊废)。”范建国说。

刘立杆心里暗笑,你他妈的倒是实在。

他们把钱送到了阿勇家里,回来的路上,刘立杆问范建国,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可以当办公室的?

“谁要找办公室?”范建国问。

“我们啊。”

“我们要什么办公室,那办公室里,就我一个人,够用了。”

“这办公室,不是够不够用的问题,它是一个公司的门面,懂吗?”刘立杆说。

他做“锦绣家园”项目的时候,和范启顺已经很熟,而且他儿子就在自己这里,公司里什么情况,他一清二楚,装无可装,所以根本不必要有什么像样的办公室,反正都是他去一鸣食品厂,他们又不会到他公司来。

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他要开始找第二个项目,肯定会有形形色色的人到公司来,这些人来,是不可能说翻你账本,看你公司有没有实力的,而是通过你的办公室,来看你的公司,所以刘立杆要找一个新地方,把他的“浙江锦绣大地房地产有限公司”,像像样样搞起来。

“有什么要求?”范建国问。

“最好在马路边,门直接开向马路,装修过以后,从外面可以看到里面。”

“我知道有个地方,就在文三路上,杭城海关那里。”范建国说。

“怎么走?”刘立杆问。

“从莫干山路过去,就在莫干山路和文三路交界的地方。”

杭城海关的大楼,就坐落在莫干山路和文三路的交界,大楼是面朝莫干山路的,大门也开向莫干山路。

范建国说的这地方,是文三路上,紧挨着海关大楼的一座两层楼的房子,不是海关大楼的裙楼,应该是老海关的一部分,让了一半给新大楼,还有这半截没有拆,大楼造好以后,外墙又和大楼连在了一起。

这房子虽然坐落在杭城海关的院子,但和杭城海关,完全阻断了,门开向文三路,留着就是用来对外出租,赚点小金库的钱的。

这里原来是一家饭店,现在饭店已经关门,大门口的玻璃上,贴着“店面出租”几个大字,大字下面还有小字和一个箭头,箭头指向隔壁的海关大楼,小字是写“租房联系,海关大楼三楼办公室。”

刘立杆把车停在饭店的大门口,两个人下车看看,这房子楼上楼下,大概有五六百个平方,一楼朝文三路,都是落地的玻璃,里面的东西都搬光了,只有玻璃上,“生猛海鲜”的红色字还在,但也褪色了,两个人在外面看了看,刘立杆觉得很合适。

他们依箭头指的,去了隔壁海关大楼,到了三楼办公室,里面坐着一位四十来岁的妇女,一听说他们是来租房的,就从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说走走,下去看看,连坐也不请他们坐,也是,这来租房的,都是要看房,谁要坐啊。

刘立杆他们两个人,跟着谢大姐重新到了一楼,走出海关大楼的大门,拐向文三路。

打开门进去,谢大姐问他们,你们是做什么菜的?

刘立杆愣了一下,说,我们不开饭店,当办公室。

当办公室?这下谢大姐愣了一下,然后说可以可以,做什么都可以。

“走私也可以?”范建国调侃道。

“可以,从这里抠起来到前面,毛方便嘞,这送上门的,还不要谢谢你?”谢大姐说着,三个人都笑了起来。

房子里面的格局很简单,一楼是大厅,还有一个厨房,一个卫生间,楼梯上去,楼上先是一个休息区,里面是八个包厢,包厢很大,每个有近三十个平方,看样子是原来的办公室,开饭店的,嫌改建太费钱,就没动它。

三个人楼上看看,回到一楼,刘立杆问谢大姐,这里要买的话,可不可以?

谢大姐看了看他,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可以,国务院同意就可以卖。”

刘立杆扑哧一声笑起来,谢大姐也绷不住了,笑了起来,骂道:“国家的地方,你拿着钱就要买,那还不要国务院同意。”

“好好,你厉害,那租的话,多少钱?”刘立杆问。

“六万。”谢大姐说,“这么大的地方,五千块钱一个月,够便宜吧?”

“不便宜,便宜早租掉了。”范建国说,“我天天路过,都空了两三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