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就把这效果图给了她。
张晨和老唐坐在体育场路的设计中心,两个人一筹莫展,老唐拿着手里的美工刀,坐在那里闲着没事,就拿过桌上的《钱江晚报》,想把报头的这四个红字,用刀刻下来。
贺红梅骂道,你是不是很无聊?
“就是无聊啊。”老唐看了她一眼,无奈地说,不管是他,还是张晨,都有一种挫败感。
老唐到底是学版画的,一双胖手,却很巧,他看似用美工刀这么漫不经心地刻着,刻下来后,“钱”、“江”、“晚”、“报”四个字上面,都多出四个少女的头像,再看这四个字,就是四个穿着红裙子翩翩起舞的女孩。
他把四个字举起来给他们看,张晨和贺红梅都笑了,贺红梅说,给我给我,这个好玩,老唐。
张晨“啪”地一掌拍在设计台上,把老唐和贺红梅都吓了一跳,贺红梅看着张晨问:“干嘛,你也想要?你要我就分你两个好了。”
“有了!”张晨叫道。
“什么有了?”贺红梅问。
“谁有了,你有了?”老唐问贺红梅,“谁的?”
贺红梅去打老唐,老唐哈哈大笑。
“我有想法了,老唐。”
张晨看着老唐,兴奋地叫道:
“还记不记得我那天和你们说的徐冰?我们这里,为什么不可以也用《天书》?透明的玻璃上,做出一个个白色的汉字,字体的风格,就用那种雕版印刷的风格,每一个字一人高,和《天书》一样,每个字看上去都很熟悉,但其实都是添笔或减笔的,是没人认识的错字。”
“可以啊!”老唐也叫道:“这样从街对面,看过来就是一篇汉字的天书,从这边前面走过的人,又会被这和自己一样高的字吸引,什么鬼,怎么这么大的字都会写错,再看看怎么都是错的,他想不停下来都不行。”
“对对,是不是很屌?”张晨问。
“太屌了!”老唐叫道,“就怕这里,马上会成为拍照片的景点。”
“老唐,你马上用泡沫割两个出来,我们找地方去试试。”
老唐说好好,我先走,你们过一个小时过来拿。
老唐说着就走出了设计中心。
过了一个多小时,张晨和贺红梅开着张晨的旅行车,下了楼,贺红梅一定要她开,张晨就让给了她,两个人到了老唐那里,老唐已经把两个字刻好了,一个是由“言”和“身”和“才”组成的一个字,看上去像谢,又不是。
还有一个,是由“廴”和“大”组成,看上去像达,但又不是。
张晨把旅行车的后排座位放下,老唐把这两个字,都放了进去,问张晨,去哪里试?
张晨说杆子公司。
“好咧。”老唐挥了挥手,跨上摩托车走了,张晨和贺红梅也上车走。
刘立杆不在公司,但公司里的人都是认识张晨的,张晨说要把这两个字,用双面胶贴到那亮得发青的玻璃上,大家就都过来帮忙。
他们把字贴好,张晨和老唐看看,都笑了起来,这不就是他们要的效果吗,一整面这样的字组成的天书,想不吸引人都不行。
而且,白色的立体的有机玻璃的、看上去有些残破的宋体字,在这透明的玻璃上,看上去特别的大气和雅致,晚上有机玻璃字里面的灯光亮起来,锃亮一片,绝对会把对面的“Esprit”镇住的。
应莺走过来和张晨说:“张总,这两个字,是不是写错了?”
“没有错,你认不认识?”张晨问。
应莺摇了摇头,张晨笑道:“不认识就对了,因为这是天书,每一个字里都是天机,天机不可泄露。”
“真的假的?”应莺看着他,半信半疑地问道。
“还是有可泄露的。”贺红梅说,“把半亩田三个字,混在这天书里,让它们变成大家唯一可以认出的三个字。”
“太好了!”张晨和老唐,几乎同时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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