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淑珍那天喝醉了,这么多年,你见谭淑珍喝醉过吗?我怀疑她就是被人灌醉的,不过,喝醉了的人能干什么?”张晨问。
小武也说,那天他们到了永城,他看到谭淑珍的时候,人还是昏昏迷迷的,那都好几个小时过去了,他把今天谭淑珍去找王玲花的事,和刘立杆说了,刘立杆说,我信了,谭淑珍心里没事,她要是有事,情愿自己自杀,也不会去找人家,她的脸皮没这么厚。
张晨和小武都点点头,刘立杆骂道,这个姓毛的,我他妈的要整死他。
“你想干嘛?”张晨问。
“我刘立杆虽说是个小人物,可现在,总算也是有点能量,一个小小的县银行行长,我就不信我整不死他。”刘立杆愤愤地骂着。
“你是不是有病?”张晨问,“这种事情,本来就说不清楚,现在只有让它迅速平息,你还要去找事?继续搞下去,男的损失了什么,说到底是作风问题,大不了就是行长没的当,而受伤最重的还不是谭淑珍,一直继续被人指指点点,你是帮她还是害她?”
刘立杆被问得哑口无言,确实,人们是最喜欢津津乐道这种事情的,而有这种事,对男的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影响,还有人会说,这家伙有本事,把那个谁谁谁都搞到手了,而对女的就不一样,会说她利用自己的身体,去得到各种好处。
会被认证为公共汽车和乱搞,而很多心怀鬼胎的,以为你就是个随便的人,还会因此萌生去撩她的意愿,背负在这样的一个恶名之下,一个女人,是很难生存的,特别是她还带着孩子。
刘立杆看着张晨问:“那怎么办?”
“没有怎么办,现在既然人已经出来了,就在这里好好活下去就是,就是有人指指点点,想说什么,那也是在永城,伤不到她,回不回永城也无所谓,就在这里待着好了。”
“好好,那我对面还有个办公室空着,让谭淑珍来我这里上班,当副总,我这里这么大的一份家产,正好缺一个信任的人帮我管着。”刘立杆叫道。
“你觉得谭淑珍会来吗?”张晨问刘立杆。
刘立杆思忖着,还没开口,小武就说道:“淑珍姐不会来的,在车上,我要不是说到张晨哥这里,是到你这里,淑珍姐都会跳车跳下去。”
“还有没有天理了,张晨,这事你最清楚,当时可是谭淑珍对不起我,不是我对不起谭淑珍,你说是不是?”刘立杆叫道。
“现在扯这些还有什么用?你又不是不了解谭淑珍,现在是她最敏感的时候,要是让她觉得,她需要靠你,你觉得她会接受吗?如果她心里也认定,当初确实是她对不起你,现在只会更不愿意接受你的帮助?”
刘立杆想了一会,叹了口气,他说:“还真是,这逼,还就是这么个臭脾气,那现在怎么办?”
“在我那里啊,我那里连个人都安排不下了?”张晨说,“要当副总,我也可以安排一个副总。”
“好好,张晨,不管她想干什么,能力够不够,你都安排她去做,不行的话,她的工资由我来发……”
刘立杆说着,张晨一直盯着他,刘立杆说到一半停止了,问:“你看着我干嘛?”
张晨摇了摇头,他说:“你还真是不了解谭淑珍。”
“我怎么不了解了?”
“你以为谭淑珍会提这样的要求吗?我现在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她只愿意去市场搞卫生,那可怎么办。”
“淑珍姐还真是会的。”小武说,“不行就让刘总,每天去帮助打扫厕所。”
张晨大笑,刘立杆伸手就去打小武,被小武一把抓住,用力一捏,刘立杆叫道,放开放开,大侠饶命。
小武放开了他,刘立杆看着自己被小武捏红的手腕叹道,你他妈的,还真是有劲,对了大侠,都出来了,你什么时候离开永城啊,我这里可缺你这么一位。
“我早问过了,他是咬定青牛山不放松。”张晨说。
张晨回到家里,已经十二点多钟,小昭还没有睡,张晨问她怎么还没睡,小昭苦着脸说,家里两个男人,一个都不在,我怎么睡得着?
张晨这才发现,小床铺里没有张向北,问小昭,张向北呢?
小昭就把事情和他说了,张晨大笑。
张晨洗漱完毕上床,小昭和他说,我有一个强烈的预感。
“什么预感?”
“我要失去北北了。”
“哦,为什么?”
“他被狐狸精迷去了,被向南那个狐狸精。”
张晨大笑。
“好吧,我只剩下这一个男人了,我要讨好巴结他,说吧,你今天想干什么?”小昭嘻嘻笑着。
……
第二天上午,张晨和小昭先去了动感地带,两个人一上楼,就忍俊不禁笑了起来,他们看到,在一片树荫下,张向北和冯向南两个人,一人一张小椅子,面对面坐着,向南一只手拿着一只塑料碗,一只手拿着勺子,正在一勺一勺地喂张向北吃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