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再也不敢写了。
男同学们彼此之间,都说向南很冷,很装逼,是装逼的冷美人,但人家就是这样,谁也奈何她不得。
等到向南去了电影学院,这方面倒是安静了,一是电影学院,漂亮的女孩子太多,让人眼花缭乱,最主要的是,不论男女,凡是能上电影学院的,几乎个个都自命不凡,都是一路被异性追着宠着过来的,让他主动去对哪个异性表示爱慕,人家还矜持着呢。
何况,这个时候,大家的心思已经不在这里,每个人都把自己所有的资本,当作了未来的敲门砖,对无关人等,吝啬着呢。
一直到现在,向南对小虎,一是没有心动,还有就是,一贯的矜持。
张向北看着向南和小虎,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从小到大,姐姐的身边就不乏像小虎这样的追求者,张向北觉得这些人会喜欢姐姐,追求姐姐都是应该的,而姐姐懒得搭理他们,也是应该的。
向南和小虎的关系,谁都看得出来是一头热一头冷,张向北很喜欢向南的冷,虽然他自己也说不出原因。
张向北今天才十九岁,对男女之情,还有些懵懂,他的青春期,是在一群白人女孩中间度过的,互相有一种下意识的厌弃,他对异性的喜欢,没有能够正常地跟随着身体一起发育。
再加上一直和小芳生活在一起,小芳也是一个对异性很淡的人,这无形当中,也影响了张向北。
张向北对向南的感情,介于喜欢和依赖之间,而且依赖的成分还更大。
一直以来,向南对张向北,都是以姐姐要你乖,姐姐要你听话的姿态出现,张向北也习惯了这种主被动关系,两个人走在一起的时候,手自然而然会牵到一起,分别的时候,会自然而然抱在一起大哭。
小时候他们睡一张床,大了以后一人有一间房间,但他们的身体接触从来也不少,彼此对对方的体味都很熟悉,倒是张向北去美国之后,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少了,彼此间多了一些害羞,但这种害羞每次都是,只要经过短暂的适应,很自然就烟消云散,他们一如既往。
张向北练得浑身是汗回来,坐在向南的身边,感觉到累了,他自然而然就会倒向向南,向南一只手按着他的脑袋,一边大骂:
“张向北,滚开,你身上都是汗,臭死了!”
向南嫌弃的,也只是张向北身上的汗,要是他身上香喷喷的,向南绝不会忌惮他倒向自己,很多时候,张向北这样倒下来的时候,向南还会用身子挤挤他,或用手指,恶作剧地把他的头发刷刷弄乱,张向北气急败坏,向南乐得哈哈大笑。
张向北看着小虎亦步亦趋地跟在向南后面,小小心心,那样子就像向南是他手里的花瓶,一不小心就会碎了,张向北忍不住大笑,心想,这个舔狗,把自己叫作是舔狗还真的很恰当啊。
向南吊着嗓子,咿咿呀呀的声音在浓雾中,很快就变成了低吟浅唱,向南一开头,殷桃他们也跟着学样,几个人甚至对唱了起来。
江边洗衣服的人,听到她们开始唱戏了,索性在江边的台阶上坐了下来,不再洗衣服,静静地听着。
向南唱着唱着,人在雾中,自然而然就开始做起了动作,小虎呆呆地看着,都快看傻了。
周若怡用手捅了捅他,悄声问:“舔狗,你在看什么?”
小虎的脸刷地红了,赶紧说:“没看什么,没看什么,我就看今天的雾好大。”
周若怡吃吃地笑着,她说:“你这叫偷窥,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