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张向北推开了。
接下来的一切就都是匆匆的,张向北匆匆地进了浴室,匆匆地洗澡,匆匆地擦干头发和身子,匆匆地穿好衣服,匆匆地就去外面沙发坐下,向南还在浴室里,没有洗完,张向北坐在那里,心急火燎的。
他拿起茶几上的杯子,从凉水壶里给自己倒了半杯水,一口喝完,把杯子放下,感觉又已经渴了,又倒了一杯,还是咕咚咕咚一口喝完,放下杯,又渴了,再喝,不一会就把凉水壶里的水喝完了。
张向北站了起来,拿起壶,想去饮水机那里灌点水,向南从房间里出来,头发湿漉漉的,手里拿着一个电吹风,和张向北说:
“张向北,给我吹头发。”
张向北“哦”了一声,把凉水壶放了下来。
向南走过来,在张向北身边坐下,两个人马上抱在了一起,向南手里的电吹风,滑落到了沙发上,两个人抱着亲吻着,已经把吹头发的事情忘记了,头发上的水滴落下来,把他们胸前的衣服都洇湿了,两个人也没有发觉。
“要死,吹头发!”过了好久,向南想起来了,叫道。
张向北还是“哦”了一声,他把电吹风的插头插到地插里,向南侧过身,背对着张向北,张向北左手不停地撩着她的头发,右手的电吹风呜呜地叫着。
向南看着整个房子,想到这房子现在都是属于他们的,心里有一种富足的感觉,向南的头发在风中飞舞,撩到了张向北的手臂和脸上,也撩动了他的心。
向南感觉到风吹着她的头发和后颈,微微地笑着,接着她感觉到落在她后颈的,不仅是风,还有张向北的嘴唇,向南转过了身。
呜呜的声音停歇了,两个人又拥抱在了一起,偌大的空间,除了他们衣服和肌肤摩擦着的细微声响,还有喘息声之外,都安静了。
这是属于他们的夜晚,而夜还很长。
他们就这样吹吹停停,吹了一个多小时,向南才说可以了,吹好了,张向北。
其实头发还是没有干透,但谁顾得了这个。
时间都已经十一点多钟了,向南和张向北说:“你要是老实,张向北,我就让你睡我房间。”
张向北赶紧说:“老实老实,我肯定老实。”
向南嘻嘻笑着,她伸出双手说:“那你抱我进去。”
张向北把向南横着抱在手上,向南用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张向北抱着向南到了门口,门好像太窄,怎么也进不去,张向北为难了,向南吃吃地笑着:
“还真的是有这样的笨蛋,你不会侧着走?”
张向北猛然醒悟,嘿嘿地笑着,他侧过身,但还是怕门框会碰到手里的向南,就在她那边留出很大的空间,但自己却碰到了门框上。
向南咯咯笑着:“张向北,你怎么这么笨啊?”
张向北自己也觉得,怎么手里抱着向南,自己就笨手笨脚,活像一个傻瓜了。
张向北把向南抱进了房间,放在床上,向南勾着他脖子的双手没有放开,张向北也倒了下去。
两个人马上不老实起来,不仅张向北不老实,向南也不老实,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亲吻着,然后浑身不停地颤栗了起来。
向南叹了口气:“算了,张向北,反正是你的菜,迟收早收都是你的,你拿去吧。”
张向北听明白了,心里一阵狂喜。
迷迷糊糊中,向南想到了,问:“张向北,这样,会不会怀孕啊?”
两个人就像被雷击到一样,瞬间就呆住了,手和身体都老实了,向南接着问:
“张向北,是不是有安全期什么的?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安全期?”
张向北懵了,说:“我怎么会知道这个。”
外事不决可以问度娘啊,两个人马上起床,去了外面客厅,张向北拿过来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打开,马上百度,向南也在心里算着,算完,向南都快哭了:
“怎么办啊,张向北,今天是最危险的时候,百分之百会中,你收不了菜了。”
怎么办怎么办,只能戛然而止了。
两个人偎依在一起,坐在那里,心里是苦的。
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向南和张向北说,要么你回自己房间睡。
张向北不肯,向南也舍不得,两个人只能偎依着坐在沙发上,拥抱和亲吻,一解心里的饥渴。
分开舍不得,向南的房间又不敢去,他们知道只要去了,那就肯定控制不住自己,百分百会中,他们只能坐在这里,一直坐到两个人不知不觉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