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穷闹的,家里常年不沾肉腥,大人们都受不了,何况是还不知事的娃们。
赵秀儿端了一摞碗进来,一向稳重的小脸上满是兴奋,“奶,分肉。”
堂屋里没点灯,满屋子绿油油的目光在昏暗光线下有些瘆人,可赵老太丝毫不怕。
咋?还能扑上来把她当肉给啃喽?
家里壮劳力一人一根鸡腿,小孙子一根鸡腿,俩孙女合分一根鸡腿,又把其他肉和汤一分,“吃吧。”
在激动、喜悦、沉默和提心吊胆的气氛下,赵家人不仅将鸡骨头啃的干干净净,就是盆里的鸡汤也一滴不剩。
赵老太和林翠花是家里活计的一把好手,很快锅碗瓢盆被洗刷的找不到一点油渍,又把灶房、堂屋门窗打开散味。
“附近邻居肯定能闻到味。”赵富摸着肚子小声说道。
他家左右可是挨着住呢,稍微有点啥动静,左邻右舍第一个知道。
吃的时候是真香,吃完了又开始担忧了。
赵老汉吧嗒吧嗒飞快的抽着旱烟,希望烟味可以遮一遮肉味。
“没事,咱只要把这鸡毛鸡骨头埋后山,就没人能冤枉咱们家。”赵老太说的硬气。
“我现在就去!”赵富说着就要去拿装证据的袋子。
赵老太躲过去了,“你个老实巴交的,被村里人看到了,你说啥?”
赵富:“……”
他们家距离后山得跨越大半个村子,想不打眼,有点难。
赵富蔫了,赵秀儿立刻立了起来,“奶,我去!我还小,也经常去山上捡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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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太还不松手,“你平时啥时候去捡柴的?”
赵秀:“……太阳快正午的时候。”
她都是先把家里活计干完了,才会去捡柴。
林翠花起身,“娘,我去……”
话还没说完,眼前一花,有什么东西从她身边跑过,又从她面前跑出了屋子。
赵家人:“……”
闻人黑雨将袋子口收紧,问苏玖儿,“村里不让打猎,你知道不?”
苏玖儿点头,“我奶说过。”
闻人黑雨没问她既然知道为什么还去?
显而易见的,不去,她们兄妹俩就得饿死。
“你把骨头都扔哪了?”
苏玖儿指了指茅草屋后边的那座山,“埋了。”
闻人黑雨:“……”
要是没个后山,你们村里人是不是就没地方毁尸灭迹?
闻人黑雨趴在窗户上,好说歹说,又把二师兄拎出来对着电电威胁一番,小兽才不情不愿的点了头。
看着电电跑远,闻人黑雨松了口气,随后又觉得好笑,他好像逐渐被赵家同化了。
看苏锦拿菜刀削木头,闻人黑雨蹲下身子,“这是要干什么?”
苏锦头也不抬,“家里晚上进贼,做个门栓防贼。”
闻人黑雨:“……”
这个贼,他好像认识。
看大师兄的样子,明显昨夜又是在这里睡的……
屋内,闻人夜雪还没收到苏锦对他的怨念,正一心一意给小女娃梳头发。
柔软蓬松的头发在他手里乖顺的极了,整齐划一的小啾啾比昨日的也更顺眼些。
收好梳子,他又从桶里舀了一瓢水。
昨日跟在苏锦身后他学了很多照顾玖儿的技巧,今日正准备一一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