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我带你去看医生。”
林墨拿出来自己手绢想帮我擦一下额头的血,心疼的眼神绝不是刻意伪装。我自己拿口袋的纸巾擦了擦,不屑一顾的样子让对方并不意外。
他拉着我手腕就往外边走。
“跟我去看医生,这样很危险,而且还要做核磁共振。”
我坚持不去,我急忙抽出来手。
生活精致的有钱人就是多事,无非从楼梯掉下来而已。我回到画桌旁还要继续画画,林墨把手放在画纸上。内疚化成了无限的伤感。
“月明,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无妨,林总,我没那么娇弱的,把图片发给我吧。我继续画,我回去让小峰帮我包扎一下就行。”
提到成峰,他变了模样。嫉妒出现了。
“我帮你包扎,月明,走跟我房间。”
这也是一个机会,胆大的我笃定,林墨不是坏人。
林墨的房间在一层,非常简单的黑白色布局。单人床双人房,他也有一个药箱。
神出鬼没,突然间林总的窗帘里走出来了一个人。金总可以直立行走,而且出现的像一个天外飞仙一样,在屋子里嗖的一下就变出来了。
“小姑娘,你头磕破了,疼不疼?”
没有轮椅,没有修饰,他真的像一副骷髅骨架穿着衣服行走一般,局长说他可以本色出演自己的鬼片,我是一百二十个相信。
“不疼,金总。”
林总问他。
“您怎么跑我这里来了?”
他笑了,那歪歪扭扭的几颗牙,让人看见都觉得毛骨悚然。
“我到你这里看电脑。你们继续吧,我走了。”
他打开门,摇摇晃晃的出去了。
我赶忙问林墨。
“您不是说金总会命不久矣吗?可他看上去,精神抖擞。有什么疾病?”
林墨唉声叹气。
“肝癌晚期。”
“啊?”那还真的命不久矣了。
“后期维持?”
“是啊,月明。我给你消毒处理一下。避免感染。”
我端端正正的坐好。时不时还像学生一样踢踢腿,我总不能让自己像钢铁战士一样。
“月明,可能有一点痛,你身上有没有痛点?还有确定没有磕到头吗?”
保姆阿姨过来说小峰先生提前来了。
成峰提早来了?他在客厅里,看到出来的我磕破了头,可不干了,无论林墨怎样解释,他都犯浑的不高兴了,拉着我就走了。别人,成峰捧着我的脸,左看右看。
“成峰我没事。”
成峰在我额头磕破的地方亲吻了一下,还没有完全干了的血迹都蹭到了他的唇边,我想用手擦掉,可他抓紧开车了。一路上,他都没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