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不合时宜的想到了一个人。

鲜血顺着她的躯体向下直流，她的面容不再是被娇惯出来的，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嘴巴一直在翕张。

她在说什么？她到底说了什么？

为什么他听不清？！

为什么？

他好像听见了救护车的声音，忽远忽近的。

嘈杂的脚步声，大喊的声音，开门的声音……

头要炸了。

指尖错摁了一个键，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林跃猛然惊醒，立马上前，“叶哥……”

叶司齐好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无法感知到外界的消息。

“叶哥，你还好么？”林跃赶紧走过去，担忧地看着他。

叶司齐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没事......刚刚突然想起了一些往事。”他的声音略微沙哑。

林跃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叶司齐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叶哥，你弹的已经很好很好的了。这首曲子......很特别。”林跃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问出口，“是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叶司齐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没什么特殊含义，只是弹钢琴的时候想起了我妈妈。”

他的目光望向远方，似乎透过眼前的景象看到了曾经的回忆，“但她已经不在了......”

这下林跃更加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