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神色肃然,面无表情地开口:“诸位大臣,太子今日被人下毒,险些没命,如今正在休息,皇后收买禁军统领韩虎,企图杀入太子寝宫。”
此话一出,朝臣们一片哗然。
被绑在椅子上的皇太后冷笑一声:“司言,你说话可得讲究证据,究竟是谁对太子下毒?又是谁杀了皇宫如此之多的禁军?”
司言目光凛冽,如同刀锋:“毒是皇后的人下的,禁军是本官杀的。”
“简直胡说八道。”皇后目光扫过众臣,哭诉道,“诸位大臣,陛下刚刚驾崩,司言就迫不及待想要谋权篡位了,哀家今日前来看望煜儿,结果司言推三阻四,不让哀家探望,还如此对待哀家。
“哀家可是一国国母啊,却被她绑在这椅子上羞辱,她羞辱哀家,也就是羞辱大宣朝堂,也就是羞辱你们每一个人!
“哀家爱子心切,才让皇宫禁军强行冲了进来,结果发现他们已经对太子下了毒,太子如今被他们毒得连床都下不了,他们还想要杀了哀家。”
皇太后说着,豆大的眼珠啪嗒一声就下来了。
朝臣们静默不语,一时之间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情况。
就连安王也不禁皱起眉头,太后以前的确是位好皇后,端庄大方,没有过什么错处……
太后痛心疾首道:“煜儿是哀家亲手养大的儿子啊,哀家眼看着他被妖女司言所惑,最终又被妖女司言所害,哀家这颗心好痛。”
“太后,收起你鳄鱼的眼泪吧。”司言冷言冷语道,“你要是真心为了太子好,英王今日就不会带兵杀进皇宫,英王和太后如此行为,本质上就是逼宫。”
少女的话气势威严,铿锵有力,让人不禁心神一颤。
朝臣们今日感受过英王的蛮横了,也都觉得司言有理。
皇太后解释道:“英王进宫,乃是奉了哀家懿旨,是为了护卫皇宫安全,你和那个司茹谋害太子,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司言目光犀利:“若是没有阿茹,太子今日已经命丧黄泉。”
就在这时,外面内侍高声通报:“定国公,卫国公,梁国公,齐国公到——”
随后,内侍又报:“裴国公到。”
大宣的国公身份贵重,平日不上朝堂,只有国家发生社稷相关,难以决断的大事,他们才会齐聚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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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定国公是德高望重的大宣皇室宗亲,为人忠厚,公正无私,深受文武朝臣敬仰。
前四位国公都是皇后让人请来的,裴国公则是得知前四位国公进宫之后,自己主动前来。
司言知道皇后不会请她外祖裴国公,外祖主动前来,就是为她撑腰的。
一时之间,大宣五个国公齐聚一堂,整个大殿气氛也更加低沉。
司言见了五人,淡声开口:“给五位国公赐座。”
古公公立马让人搬来五把椅子,定国公首先坐下,其余国公依次落座。
皇后看着为首的定国公,满面悲痛道:“定国公,如今大宣朝堂为一妖女所掌控,这妖女还指使人下毒谋害太子,请定国公以及诸位国公做主,匡扶社稷,救我大宣。”
朝臣们听了这话,都心中愤愤不平,司言大人怎么就成妖女了?
御史大夫贾仲淳忍不住站了出来:“太后慎言,您口中所说的妖女,乃是大行皇帝亲封御前一品女官,有事直呈陛下,又加封了大将军。
“司言大人去年不但于边关灭敌军二十万,除夕宫宴更是打败北芒国勇士,扬我国威,后又拔除了辛贵妃丞相一党等诸多蛀虫,还刚刚平定了反我朝廷的十几万叛军,请太后注意言辞。”
太后听了,并未发怒,反而点点头,看向贾仲淳。
“贾大人所言极是,哀家一时气怒,说话有些糊涂,可贾大人不许哀家说司言,却允许司言如此对哀家吗?哀家一国国母,现在却被绑在椅子上,又是何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