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暮轻扯嘴角,笑得有些苦涩。
“杨舒,其实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自信和勇敢。”
“你说的对,也许在工作上我确实好强,一向不服输,但是生活中,其实我也会不自信,我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杨舒见她一脸的痛苦,不忍心再继续说下去。
也许这就是旁观者清吧,面对爱情,自己当初做得又比好友好到哪里去?
整个上午,沈栖暮都有些蔫蔫的,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反倒是沈知和沈聪两个大男生玩得不亦乐乎。
杨舒知道好友心里有事,心里也不好受,所以大部分时间都在身边陪着她。
看着好友担忧的眼神,沈栖暮有些自责。
杨舒是客人,自己是主人,好友好不容易来一趟自己的老家,自己非但没有陪着她玩高兴,还让她跟着自己难过,真是该死。
她决定抛下心里那些烂七八糟的杂念,好好的陪杨舒玩几天。
下午,杨舒发现,沈栖暮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
几人陪着四位老人上山采野菜,干农活。
杨舒是城里人,对这些不擅长,但却总是争先恐后的尝试,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一连三天,大家都很高兴。
沈聪带着杨舒逛遍了清河湾村的每一个角落。
沈栖暮也陪着父母享受了一段阖家欢乐的日子。
只是,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快乐总是短暂的,生活就是在不断重复离别、团聚,再离别。
天上有时候就是要让你经历磨难,方才显得你还活着。
第四天早上,沈栖暮正在院子里洗菜,就见杨舒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进来。
“小栖,小栖,快,沈聪的爸爸犯病了,沈聪流了好多血,呜呜……”
沈栖暮一听,吓得赶紧扔下手里的菜,“杨舒,杨舒,别急,我们现在就过去。”
杨舒的声音惊动了堂屋的沈知父子和厨房的徐莲玉,显然,三人也听见了杨舒的话。
“姐,快,我们过去看看。”
几人匆匆往沈聪家跑,刚进院子,就见沈聪浑身是血的倒在院子里,一旁的李慧芳边哭边拉着他检查。
“小聪,打到哪里了?妈妈看看,呜呜呜呜呜,你为什么不躲开,你为什么不躲开,呜呜呜呜呜呜……你知道他又疯了,你为什么不躲开,呜呜呜。”
沈家祥已经被母子二人用绳索捆起来了,正喘着粗气骂骂咧咧。
杨舒慌得只会掉眼泪,完全忘了她是个医生。
沈栖暮眼眶通红的检查了一遍沈聪的伤,给他简单的消毒包扎了一下,然后肃穆着一张脸,“小知,快,我们把堂哥送到县城去。”
“好,我来背堂哥。”
徐莲玉和沈大强完全插不上手,只红着眼眶安慰着哭得差点晕厥的李慧芳。
几人合力将沈聪弄到车上,三个老人原本也要跟着去,奈何此时除了沈知可以开车,其他两人无法再开车。
最后,沈栖暮只得让父母和婶婶李慧芳在家,看好二叔,沈聪由他们三个照顾。
车子一路疾驰,杨舒此时此时已经恢复了些理智,只一个劲的掉着眼泪。
沈栖暮见她这样,心里难受极了。
她抱着好友,拍了拍她的肩膀,“小舒,别担心,你要冷静下来,很快就到县医院了,我刚才看了一下,那些血是因为他头上破了个洞,我已经简单的给他处理了,一会儿再去拍片看看,其他地方有没有伤到。”
“杨舒姐,你别担心,我们很快就到了。”正在开车的沈知也说道。
杨舒没说话,只拉着座位上沈聪的手,抚摸着此刻已经半昏迷的人,点了点头。
沈栖暮搂着她,将眼睛转向窗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车子很快到了县城医院,沈聪被医生护士推进了抢救室,沈栖暮跑上跑下的交费。
三人在医院的走廊焦急的等待着,大约过了两个小时,沈聪被推出来。
“医生,病人现在怎么样了?”杨舒和沈栖暮慌忙上前问道。
为首的一个大约五十三四岁的男医生摘下口罩,呼了一口气。
“病人被尖锐的东西伤到头部,缝了十二针,其他地方我们都拍过片子了,确定除了头上这个外伤,并没有伤及内脏,现在人已经清醒,打了破伤风,下午就可以回去了。”
“不过,是谁帮他做的初步处理?处理得很及时,不然可能会面临失血性休克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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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是我。”沈栖暮说道。
那医生一看她,眼里闪过一丝诧异,这小姑娘看上去也就二十三四岁,想不到有这样的魄力。
“你是学医的?”
一旁的沈知插话,“我姐是春城人民医院神经内科的医生。”
“小知,别多话。”沈栖暮呵斥道。
很多医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