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华阳回国后跟着历老先生做课题。
凌墨川家里给他的规划,江华阳这边本来也有,只是按照现下舆论捕风捉影的形势,那条路径只得搁浅。
历老先生对他期望很高,老一辈学者讲究务实,喜欢踏实的学生,让他不要着急,他的学生没有不能站着走路的,要相信师兄们手里永远有他吃饭的地方。
江华阳对这位经济学界的大拿老师十分敬重,老先生交待的课题都会拿出十二分态度完成。
历老先生与其他学者说起江华阳,都忍不住连连称赞:“翩翩江家孙,机巧忽若神。”
圈内都知道历老素来遵循君子谋道不谋食,想是江家孙子确非池中物也。
江华阳自老师家中出来,漫步于清大校园,想到言家死咬自家不放,思忖着如何把第三方拉进来把水彻底搅浑。
常希文眼里的江华阳,漫不经心行于人群中,矜贵而意气风发,不似凡间人。
她自那日初见后就忍不住跑到这边蹲守。
涉及到情字,人总会多出几份痴心妄想。
她知道这是周家旭的男朋友,她不该有非分之想,可她控制不住。
为了能得到更多他的信息,她心甘情愿的接近周家旭,那点不服气都消失殆尽,可她的妒意越发深刻,对周家旭嘘寒问暖的时候,甚至希望她能发生点什么,好让自己取而代之。
另一边的邓书韫照常周末时候到那家法国餐厅兼职。
餐厅是一对在中国生活了十年的法国老夫妇所开,她陆陆续续放弃了几份兼职,但这里的工作她做的很开心,时薪高,氛围好,以及常希文对这家的甜品爱不释手。
她还借此锻炼了法语口语。
黎战一直有在给她打钱,她知道他买消息需要钱,不肯收,北城处处是黄金,有手有脚肯吃苦就饿不死。
邓书韫在各种兼职中学会了察言观色,千人千面。
下班时候,她选了个小蛋糕打算拿给常希文。
邓书韫能感觉到常希文的变化,打扮不再似之前的花枝招展,反而素净了许多,就连和她说话的时候都温和了几分,戴上了常佩之给她买的翡翠手镯。
刚收到时候,还嫌弃老气,邓书韫一个门外汉都知道,这是上好的水种玉镯。
常希文不去混迹各种名媛圈,找自己的次数越来越多,显然是心里藏着事情,只能找她说。
期末考试临近,常希文找了间教室临阵磨刀,可惜一整天下来,也没背下几条知识点。
邓书韫做了她六年的忠实拥护者,常希文已经习惯了不需要在邓书韫面前保守秘密。
无论是中学时候的早恋,还是如今有了新的目标,她都迫不及待的找上邓书韫倾诉。
但常希文不傻,自然不会直接点名道姓地指出男人是谁,在讲述的过程中还把江华阳直接变成她的男朋友。
邓书韫听了几次,想着该是迎接常希文把男友带到她面前显摆的时候了,却是迟迟没有见到真容。
可邓书韫除了盯着常希文,更关注着周家旭,很快就发现了端倪,常希文经常偷摸去清大蹲守那位白马王子的事实不告而破。
原来是假想出来的男友,还是家里靠山看中的男人。
邓书韫当然要加把劲,更加殷勤的去常希文面前煽风点火。
她提着手里的蛋糕上了公交车,车上人不算多,位置却是没有了。
邓书韫渐渐觉出不对,身后异样的酒气越发浓厚,那个距她一步远的男人越贴越近。
酒后发春?
邓书韫不着痕迹的往前移动,男人亦步亦趋跟着,已经贴上她的背脊。
她还是第一次碰上这种事情,可惜这醉鬼老眼昏花,偏偏找上了她。
邓书韫嘴角轻扬,心中暗自冷笑,脚已经重重碾上男人的布鞋。
男人吃痛惊叫出声,引来车上众人侧目。
邓书韫退开,皮笑肉不笑说道:“很抱歉,您离我太近了。”
男人脚上痛感未消,酒劲上头,含糊不清大骂说:“你瞎啊,往我身上靠,都踩伤我的脚了,赔钱!”说着就要拽邓书韫的手。
车上乘客闻声窃窃私语,却没有人站出来说话。
邓书韫眼神凌厉的瞪着他,在他还想发难的时候,直接抬脚往男人大腿跟踹去。
“嗷——”杀猪般的尖叫。
正好到了路口的红灯,车子停了下来,这声尖叫终于引得司机的注意,其他乘客也满眼震惊的看着她。
这女孩瞧着柔弱,竟然敢动手。
邓书韫掏出修铅笔的小刀,在手里把玩着,刀片虽小但也足够锋利,她倒要看看这男人要不要来一刀。
男人颤巍巍的爬起来,不顾身上的疼痛,面目狰狞的就要往邓书韫脸上扇去,后脖颈被不知名物件重重一击,整个人吃痛的往前扑倒,直接撞入坐在老弱病残位置的一个年轻女孩怀中。
女孩啊的一声把男人推开,起身缩到一旁的男友怀里。
醉酒男额头好巧不巧撞上了车窗玻璃,真是前后不得好,他捂着脑袋奋力站起,恶狠狠的盯着邓书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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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男友见他一副要吃人的猥琐模样,破口大骂说:“哪里来的老色鬼,裤子拉链都拉不全还敢来坐车,当我们眼瞎,看不见你对人小姑娘毛手毛脚?”说着便冲着前头司机叫唤:“司机大叔,赶紧把人送派出所去,这种人渣,就该物理阉割,我们一车人都能作证!”
车中众人纷纷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