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凌家都搬进了新的宅院。
每家都隔得不远,前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连崔氏的院子也相隔不远。
凌家人都去看了崔氏的院子,那叫一个精美舒适,可比另外的三个宅子好太多,崔氏笑得合不拢嘴。
云兮给崔氏置办了下人,足够她过得舒适舒心。
给凌大海租赁的院子离崔氏老远了,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凌家三兄弟都心照不宣,担心老爹去骚扰他们的娘。
崔氏一辈子难得安静几日,他们肯定会暗地里帮忙。
为了庆祝凌家搬迁,云兮安排了一家酒楼,一家人美美的吃了一餐。
蔚衡非要跟着,她只好允许,正好可以堵上凌家人的嘴,不用白不用。
凌家的事办妥当了,陈家户籍也办了下来。
云兮跟随陈蔚衡成了贵籍,五个孩子也是贵籍。
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当日晚上,她趁着夜色,孩子们都睡下,写好了和离书。
只待明日与蔚衡一同去衙门,把章程走完。
……可是,按着蔚衡这几日的表现,他好像根本没有想同她和离的打算。
真的要走到义绝那一步吗?
*
章泉之一早便来到陈伯府。
外面的雪融化了些,下马车时,脚底打滑,摔了一跤。
章泉之摸着膝盖,进了陈府。
因着天冷,陈志成刚洗漱完,听到下人来报告,皱着眉头听完。
章家来人了?
陈志成套了一件厚裳,就出了福元居。
来到厅堂,章泉之正站在堂中,负手而立。
“章大人,怠慢了,来之前怎么不派人通报一下。”
章泉之连忙抱拳,“打扰爵爷了,实在是放心不下我那侄女。”
陈志成连忙关切询问,“明雪怎么了?昨晚与我们一同用膳都好好的!”
章泉之道:“她前几日来府上看望我,临走之前,眼睛通红,我夫人询问半天,她也不肯说缘由。”
“这几日公务繁忙,没有时间来梳理这些事。”
“昨日我清闲了些,仔细想了想,明雪怕是因为输了比试,心里郁结成疾。”
陈志成拧着眉头,嘴角下弯成覆舟。
“我今日沐休,心神不定,所以就贸然前来。”
陈志成道:“说哪里的话,我们是姻亲,怎可说贸然二字,章大人能来,伯爵府欢迎至极。”
“来,章大人请坐!”
下人点燃火盆,厅堂里也暖和起来。
章泉之坐下,喝了口热茶。
“今日前来,确实有个不情之请。”
“章大人,莫要见外,请说。”
“爵爷也别见外,叫我泉之即可。”
陈志成自然是愿意同章家拉近关系,连忙道:“泉之,你尽管说,只要我陈伯府能做到的,绝不怠慢。”
章泉之道:“我想让蔚衡放了明雪。”
“什么?”陈志成不明白章泉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