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他冲动行事,丢出那玷污明雪的男子,待清醒过来,他去调查过,那几日清灵湖并无溺水而亡之人。
黄大狗继续道:“后来草民的弟弟醒了过来,关节出现疼痛,逐渐变得不能行走,如同一个废人。”
“草民询问弟弟为何会落进水里?他说他也不知道。”
“后来草民反复询问,弟弟才说了实话,他凌晨去客房时,发现有一房门未关,一女子的声音在呼喊。”
明雪听到此处,身子已然撑不住,周身都在颤抖,随时都要倒下。
蔚衡低垂着头,紧咬着牙关,当时的一幕幕再次出现在脑海,呼吸变得粗重。
“我弟弟以为发生了何事?就进了客房,他进屋还是清醒的,可是进屋后人就变得燥热无比,好像中了药物一般,做了不可控制的事情。”
“后面他就不记得了。”
黄大狗顿了一会,又道:“草民的弟弟也是好心人,只想看看是不是需要帮助。”
“哪曾想,屋子里有情药,弟弟无意中做了坏事,又被人丢进清灵湖里,要不是命大,早就丢了性命。”
“后面草民想弄明白弟弟为何会出事?就到处询问。”
“没成想到会是陈伯爵!我弟弟进的客房是如夫人所住,这所有的一切,草民都有证人能证明,官府也已经证实一切,草民所说非虚。”
此话一出,如同惊雷劈到头顶。
陈志成面如猪肝,外面的传闻竟然是真实的,安儿并非蔚衡的子嗣。
明雪再也撑不住,跌坐在地,声嘶力竭地辩解,“不是,不是,这是凌云兮的陷害,我并没有,自始至终都是蔚衡,没有其他人。”
“是凌云兮陷害我,明明是她与大哥偷情,蔚衡捉奸不成,他们反过来坑害于我。”
“我的孩子是蔚衡的,是陈家的血脉!”
“不!你的孩子不是我的!”
蔚衡苦笑着,说出这句话,周身都松懈下来,他再也不用装了。
再也不想为了所谓的如夫人,为了伯爵府,为了曾经真实爱过的明雪而为难自己。
错就是错,不能包庇,不能一错再错。
明雪瞪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蔚衡,这个曾经爱她如命的男人,现在在皇上面前说安儿不是他的。
为了伯爵府,哪怕不是他的,他不也应该认下吗?
曾经哪怕她要烧死云兮母子,都要拼命保护她的男人。
如今变了心,连伯爵府的颜面都不要,连她这个能帮衬他的如夫人都舍弃!
明雪的最后一丝念想破灭,胸口堵住,怄出鲜血。
“蔚衡,连你也要这么对我!”
蔚衡收回视线,面对皇上,声音平淡:“微臣去客房的时候,就看见有明雪和一男子在做苟合之事,当时羞愤占据了微臣,微臣便把那男子丢出船舱。”
大殿一阵寂静。
蔚衡跪下,面色坦然,“皇上,微臣认罪。”
云兮上前补刀,“皇上,在画舫那次,如夫人是用风灯来坑害小的和蔚衡的大哥,企图捉奸。”
“可是事情败露,被小的发觉,如今那害人的风灯还在,里面还有残留的情药,可找人验证。”
云兮沉思片刻,“还有一事禀明皇上,请皇上定夺。”
“说!”既然要管陈伯府的事,皇上决定今日就一次管个彻底。
云兮道:“这如夫人还在景都府时,就犯有纵火杀人之罪。”
皇上抽了口气,他是作了什么孽,要亲自赐封这个女人。
云兮接着道:“如夫人派人烧了小人的院子,当时在院子里的有我和五个孩子,还有四个下人,一共是十人,差点命丧火海。”
“陈府如今还有当时的见证者,也可到景都府去查看,原来的宅子已经烧毁,如今是重新修建的房屋。”
蔚衡看着云兮,她这是一把清算,要置明雪于死地。
还有他,云兮也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