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澈目光微沉,声音冷冽,“休得妖言惑众!来人,押入地牢,等候发落。”
立刻有侍卫围了上来,云兮却趁机公布秘辛,“先皇为何不立三皇子为太子?因为小皇子并非皇上亲生,而是祁家为了稳固地位换来的。”
“真正的三皇子并非皇子,而是公主。”
此言一出,连抓云兮的侍卫都停住动作,愕然的望着。
云兮继续道:“真正的公主就是祁家的四小姐。”
“祁皇太后,你那日讲的故事,可真是动听,可是耐不住细查。”
“先皇一直钟爱的都是你,而你却心系明澈,他是你的青梅竹马,因为家族利益,你不得不嫁给了先皇。”
“先皇对你情深义重,你所生的大皇子,二皇子都是以储君来栽培,可惜天不遂人愿,都没活到成年。”
“先皇还是想你的孩子做未来的天子,可是你连生三胎都是公主,你们祁家就不得不作了弊,而且是在连你都不知道的情形下。”
大殿内一片死寂,大家都是人精,略一思量,许多事情就想得通了。
三皇子早已与祁家的四小姐定了亲事,只待及笄。
祁家和先皇之间的较量。
先皇的突然暴毙,六皇子紧跟着犯了心疾。
还有并不受宠的慧妃,突然成为了祁皇后的死敌。
这些无不证明着凌云兮所言的合理性。
“你满口胡说,谁都不知道的情形下,你又如何得知的?”明澈怒不可遏,凌云兮当场揭露他和祁皇后的关系,显得他这个摄政王是因为其它关系而来的。
“我胡说?”说着云兮就拿出一本卷册,“这是先皇留下的,他早就做防备,把这秘密写在此册之中。”
云兮把手中卷册递给前面的宰相,“你鉴定一下真伪。”
此时没有官员去关心其他,都把目光集中在宰相的手中,因为如果真如凌云兮所言,那么坐在上面的小皇子就并非正统。
不是萧家的人,谁又会承认皇权呢?
紧张的不止是文武百官,还有祁家的官员,包括祁皇太后和明澈。
祁皇太后觉得太荒谬了,她心疼了十年的儿子,怎么会是娘家的侄子?
这个凌云兮为了祸水东引,连这种谎言都能说出。
她巍然不动,等待着宰相的否认。
宰相看着手里的卷册,拉开红色的绑带,卷册在手里展开,只看了一行字,宰相就确认是先皇的亲笔。
他是先皇的夫子,一笔一划他都认得,两人亦师亦友,数十年的相处,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萧文谦的字迹。
宰相一口气看完,嘴巴都在颤抖。
所有人都等着他的答案,可是宰相目光落在最后的落款上,久久不语。
宰相心中翻涌,他不敢贸然说出答案。可是不说,他又有愧于先皇。
几经思索,他沉痛的宣布,“这的确是先皇的亲笔所写。”
所有官员都变了脸色,这可是颠覆皇权的篡位大罪,祁家真是胆子大。
祁皇太后不敢置信,瞬间暴怒,从凤椅上站起,指着下面的宰相,“你……你是我朝宰相,怎可如此武断,单凭一个卷册就认定是先皇所写。”
她说着走下台阶,慌乱之余,差点摔倒,好在明澈紧跟在其后,捞了她的腰肢一把,扶住了她。
可是看在其他官员的眼里,仿佛证实了凌云兮刚才的话一般,祁皇太后和明澈的确关系暧昧。
祁皇太后恼火至极,甩掉明澈的手臂,直直来到宰相跟前,夺过那卷册。
一双凤眼落在那熟悉的字体上时,眼神都在震动,脸部的肌肉不可控制的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