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说说,你还有何资格与朕对抗?”
“还不放下朕的大皇子,束手就擒!”
褚铭赫脸色发白,喉咙发紧,是的,他从带兵攻打皇宫的那刻起,就只能胜利。
他豁出去一切,就没想过失败。
可是,他败了!败得一塌糊涂!
败在这个身份不明的褚询手里,他不甘心,他岂能甘心。
他已经发狂。
云兮紧张的看着时儿,寻找着机会,企图趁其不意,打他个措手不及。
可是,褚铭赫的手臂一直死死地勒着时儿的脖子,褚铭赫会武,只要他稍微用力,云兮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褚询感觉到云兮的惧怕,与她对视一眼,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即,对着褚铭赫道:“褚铭赫,朕再给你一次机会,放开大皇子,饶你不死。”
褚铭赫面色疯狂,对于一个从小就被当成帝王来培养的皇子,被放弃已经让他活得没有了尊严。
不死,他根本不稀罕这样的鬼话。
学了那么多年的帝王之术,哪一个皇帝会留下曾经夺取皇位,并且已经杀到皇宫的皇族。
褚询只不过想他放过褚与时,他狂笑,“是吗?好啊!”
嘴里说着好啊!手臂瞬间用力,折断着褚与时的脖子。
他死,也会让他们难受!
可是,下一刻,他感觉到有东西刺进脑袋,太阳穴,还有身体。
每一处都是致命伤。
死就死吧!
他手臂的力量已经出去,褚与时也活不了!
临死之前,带走一个,也算赚了。
他惨笑着倒下。
在最后闭眼的那刻,他看到应该被他扭断脖子的褚与时,捋着袖子,那袖子里分明隐藏着一个精巧的弓弩。
他死不瞑目的咽下最后一口气。
裴言初见状,立马派兵士,与褚铭赫的死士对抗。
天上的云雾散去,露出久违的阳光。
“时儿!”凌云兮哪怕见过大风大浪,可是亲眼看见自己的儿子被挟持,她的心就一刻都未放松过。
褚与时淡淡笑着,“父王,母后。”
凌云兮检查着褚与时的脖颈,“有没有伤到?”
如今的褚与时比褚询还高上些许,云兮要踮着脚才能查看。
褚与时笑着摇头,“没事,儿臣早就防备,知道褚铭赫想折断儿臣的脖子,儿臣抵着呢。”
“况且,儿臣还有父王给的弓弩防身,在他动手的前一刻,儿臣已经动手了。”
云兮这才看向褚铭赫的尸体,他的心口有一处致命伤,应该是时儿把左手放在右边的腋下,发出的一箭。
“儿子,你真行!”
褚与时笑道:“还要感谢父王和裴将军的一箭。”
褚铭赫眉心的一箭是褚询发射的,太阳穴处是裴言初发出的。
云兮看着褚铭赫脖颈处的一箭,目光瞥向一道瘦削的身影。
剩下的那些死士,很快就被歼灭。
皇宫的危机解除。
裴言初带着军队,打扫了战场,而后,去了军营待命。
*
过了几日,褚询向天下宣布,天下一统,至此分裂了一百多年的土地,再次成为一家。
所有的军队,留下必须的军事储备,其余的军队都解散。
天下一片沸腾。
虽然还有小范围的反对声音,可是大夏军一到,那些乌合之众就四处逃窜,不足为惧。
此后,褚询早朝时,都是带上褚以询,让他听取各种声音。
心思不言而喻,所有官员都把他当成储君对待。
褚与时虽然依旧用心,认真听取意见,合理的解决问题。
他对朝政有着极其敏锐的嗅觉,实在是一个治理国家的好储君。
大臣们对他十分的信服。
可褚询总能发觉,褚与时有时的恍神,一向坚定的眼神,有了迷茫。
不光褚询发觉,凌云兮也发觉了。
*
鸳鸾殿内,云兮趴在褚询的胸前。
褚询抚摸着她的秀发,“时儿,似乎有心事。”
褚询主动说,云兮就叹了口气,“估计是疑惑自己的身世,毕竟悠悠众口,不是我们想堵,就一定能堵住的。”
“时儿打小就心思敏锐,任何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褚询手指绕着云兮的秀发,“我想立他为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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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兮手指一顿,迟疑了片刻,“你说什么?”
褚询声音轻柔,“我又不是做给你看的,让你觉得我对时儿好,而是,他适合,我一直就把他当储君在培养。”
“等他十八岁,我就传位给他。我做太上皇,你做皇太后,我和你专门带孩子。”
云兮觉得褚询就是在逗她开心,她是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