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昭有些诧异地瞄了一眼少寂,发现这人还是一副平平淡淡的模样,神色间并无老友重逢的喜悦,忍不住在心中吐槽:不是吧,少寂这性格居然还能交到朋友的?
少寂看他半晌,嘴角忽地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语气却极为冷淡:“也没多久不见。”
他抱着剑,微微偏过头,黑沉眼底裹挟了久违的尖锐戾气:“你在荆山给我使的绊子,我可是一点没忘,乌莲。”
“少寂施主,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乌莲抬手一摸光溜溜的脑袋,摆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出家之人怎会使如此腌臜手段?一切都是误会,当初害你身陷险境,贫僧可是惴惴不安。未曾想再次相遇,竟看到平素独来独往的少寂施主身边也有了意气相投之人,我这心里呀,真是为你高兴呢。”
少寂不置可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谢玉昭:“......”
看来是她想多了,这根本不是少寂的旧友,而是他的旧敌。
【这和尚看起来是个黑心的啊。】阿宓嘀嘀咕咕:【也是,说话笑嘻嘻的,照比淡泊名利脱俗出尘的高僧可差远了。】
少寂的冷淡与嘲弄几乎都要摆在脸上,乌莲却恍若未闻,他转向其余看戏的五人,再度单手合掌,笑容真诚殷切几分:“贫僧乃须弥山乌莲,此间相遇亦是缘。我观众位施主亦有负伤之人,想来应是遭人追杀,正巧贫僧也身陷囹圄,不若一同结伴走出这嘉定山,也算互为照应...不知各位施主,意下如何?”
嘉定山。
原来此处名唤嘉定。
谢玉昭看向少寂,想看看他的反应。
毕竟少寂与这自称“乌莲”的小和尚之间看起来似是有什么龃龉,若是少寂不喜,这所谓结盟自然也就没什么意义,反而会徒增烦恼。
却不想少寂也抬眼看来。
谢玉昭与他对视了一会,还是没能从那双眼中看出明显的情绪,于是只能有些无奈地张嘴问他:“你同意吗?”
少寂:“你做决定便是,问我作甚?”
“......”
当然因为他们是一个牢牢遵守二十四字方针,和谐友爱的民主团队了,没有独裁没有剥削,平等地顾及每一个人的心情。
但这话说了少寂这个土着人也听不懂,她只能耐心地解释道:“我瞧着你与这人似是不太对头,你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