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下楼,男子上楼。
整座酒楼,气氛怪异。
有人脸色难看,有人偷笑,有人气的眼泪汪汪,有人笑的咧开大嘴。
咧开大嘴的自然是王大富。
此时的王大富,看着洛子君就像看着自己的义夫一样亲,满脸崇拜地道:“洛哥,从今以后,你做大,我做小!我王大富以后唯洛哥马首是瞻,洛哥让我朝南,我绝不朝北!洛哥叫我上刀山,我绝不下火海!”
“行了马屁精,给洛哥和苏哥倒杯茶水来。”
苏别在窗前坐下道。
王大富眼睛一瞪:“滚!有本事你像洛哥一样,也去把那些眼睛生到头顶的女子们,给教训的服服帖帖!也让内城的那些贵人们心甘情愿让出二楼!做到这些,别说让哥哥叫你哥,叫你爷都没问题!”
洛子君立刻道:“大富,那你喊我洛爷!我觉得洛爷比洛哥好听一些。”
“滚!”
王大富立刻不干了。
喊哥是平辈,喊爷那是祖辈了,他又不傻。
苏别笑了一声,突然想起了什么,凑近洛子君低声道:“子君,你那三首诗词,刚刚那位贵人小姐要过去,说要放进她成立的诗社里面,你怎么不趁机问下她的名字?”
洛子君疑惑道:“干嘛要问她名字?”
苏别一副你是傻子的表情:“那女子一看就来头不小,你若是能够趁机结识对方,以后做什么事,都方便的多。甚至以后入仕,或许都会有不小的帮助。”
“没兴趣。”
洛子君一脸无所谓。
王大富一脸怀疑地看着他,犹豫半晌,方捂着屁股道:“洛哥啊,那么漂亮的贵人大小姐,你都没兴趣,你到底对谁有兴趣?还请洛哥明说。”
洛子君看向他的屁股。
王大富吓的屁股一缩,脸色大变:“洛哥,别啊……我,我有痔疮,而且拉屎从来不擦屁股……”
“滚!”
洛子君没再理他,看向一旁的许仙。
他之所以对那些女子如此警惕,自然是为了这个家伙。
说不准那狡猾的白蛇,就变成了某个女子,藏在了人群中,伺机而动。
所以,他要让任何女人,都别想接近这位许大官人!
“那个……”
许仙见他看着自己,吭哧半天,方涨红了脸,夹紧双腿,弱弱地道:“洛兄,在下……在下不喜欢男人……”
洛子君:“……”
也难怪这些家伙们会误会。
还未见到许仙时,他就表现出特别的在意了,见到后,更是目光不离。
这般行径,别人能不误会?
眼看大家看自己的眼神很古怪,也很警惕,洛子君只得解释。
“跟大家说实话吧。”
洛子君一脸严肃。
“苏兄和许兄应该都知道,其实在下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大夫。许兄那日受了很严重的伤,而且伤到了命根。我家师父检查后发现,即便治疗好了,以后还会有复发的可能,又因我与许兄在同一个书院,所以叮嘱我,要好好看着许兄,不让他四处沾花惹草,最好不好靠近任何女子……”
“否则,一旦那里受到刺激,很可能会伤势复发,神仙难救……”
他说的煞有介事,很是严重。
许仙听的心惊胆颤,脸色发白,哆哆嗦嗦地道:“洛兄所言,当真?”
洛子君看向他道:“我有必要骗你吗?上次你的医药费,我都没有收,我骗你能有什么好处?”
苏别还是有些怀疑:“子君,我记得当初你还没有认识许兄时,对他就格外关注。”
洛子君道:“那是因为我无意间听说过他的名字,知晓他是西湖书院的秀才。我当时虽然身在药店,心却在书院。我一心想要考上秀才,考上书院,所以就拿许兄来当目标。”
苏别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难怪我第一次见你,说我是秀才时,你那般热情,我当时还有些奇怪,一个药店的学徒,怎的对秀才那般感兴趣,而且对于诗词的品鉴,竟然那般有见地,原来你早就心在读书上了。”
王大富终于放下心来:“洛哥,只要你不觊觎哥哥的屁股,哥哥就还是称你为大哥。”
苏别道:“你叫他洛哥,你还自称哥哥?”
王大富嘿嘿一笑:“各论各的,我叫你苏兄,我不也在你面前称哥哥?”
洛子君开玩笑道:“那王兄在家里对你家爹爹说话,是不是会说‘爹,您吃饭了吧?哥哥我还没吃,快去给哥哥做去’?”
“噗……”
“哈哈哈哈哈……”
众人都笑了起来。
王大富也笑着道:“洛哥,可不能开这种玩笑!我爹要是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
这时,小二已经开始上菜。
刚刚坐在二楼的那些贵人们,已经离开。
去了一楼的书院女子们,在下面坐了一会儿,越坐越气,越坐越觉得羞辱,于是纷纷起身,怒气冲冲地离开了酒楼。
“我们就算是饿死,也不在那里受气!”
“那混蛋坐在我们头顶喝酒吃饭,我们在他下面受气吃饭,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走!不吃了!”
于是,梅艳秋带着众女子,忿忿离去。
黄北城去下面劝说了一番,没有劝住,只得讪讪上来。
楼上的男子们,一开始还有些不自在。
随着酒意渐浓,都开始有说有笑,高谈阔论起来,很快就忘记了忿忿离去的女子们。
“洛兄,在下敬你一杯!要不是洛兄,我等也不会坐上这二楼来!”
“洛兄果然不愧是被书院破格录取的才华,一身才华,令我等五体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