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宛如夜色般深邃,港口的灯光将有机物碎屑纷纷扬扬,如同置身于冬日雪夜。
江源慎在胸前给梓川深月打了个手势,表示「要拉她准备上去」。
终于,两人从湖水里爬了上来,浑身湿漉漉的躺在水泥地上。
然而还来不及休息半刻,岛上却已经乱作一团,超乎现实的体验让所有人都惊愕不已,都如同油锅上的蚂蚁,四处奔波,甚至挤在港口要离岛。
“我要去找纪香了,不管如何,我都”
江源慎起身准备离开,当看见梓川深月被水浸湿的衣服时,喉咙里的话语顿时被掐灭。
梓川深月正不断揉搓着湿漉漉的长发,眸光清冷,身姿笔挺,从单薄的布料下,隐约可见纯白的贴身物。
她本身就像一朵木莲花,经过水的湿润,就会盛放。
“其、其他人没问题吗?”
梓川深月只是觉得自己像个没有拧干的毛巾,哪怕江源慎没说,但出于女孩子对于视线的第六感,让她的小脸染上淡淡红晕。
江源慎浅吸了口气说:
“应该没有,就算有,我也尽全力了。”
“.嗯。”梓川深月只是低声应和,微微眯细了双眼。
“——江源!”
这时,突然听见高亢的呼声。
江源慎顺着视线望过去,朝空摇杏在很远的地方朝着他喊,接着就快跑过来。
仅仅是一个照面,她以如同哭肿眼睛,流着鼻涕的孩子脸孔,瞪着江源慎喊道:
“我总是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你也从来没和我说!难道我对你来说根本不重要吗!”
“——!”
江源慎的心神仿佛被这句话踢飞,过了好一会儿,轻声细语道:
“.摇杏,伱对我也很重要,但这事只有我能解决。”
凝望着眼前少年的脸颊,他如同冬季水渠中逐渐随波远去的枫叶,朝空摇杏咬了咬牙。
她走到江源慎跟前,抬起手捋着他湿润的刘海,接着又双手捧着他的脸颊,哭着说:
“但我还能见到小慎你吗?你会忘记我吗?你会嫌弃一直这么弱的我吗?
江源慎仿佛从梦中清醒,胸口在发烫,从心中涌起的心情令他激动不已。
他抬起手覆住朝空摇杏的手背,湖水的气味愈发浓郁,明明有千言万语,但最终只憋出一句话:
“一定会再见的。”
朝空摇杏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那双持续涌出泪水的眼睛,仿佛是天上掉落的星辰。
“我为你祈祷。”她露出微笑。
这句话融入体内,江源慎松开了朝空摇杏的手,看向一直低头默不作声的梓川深月说:
“她似乎在神社里等我。”
“纪香?”梓川深月抬起头,微微抽动起僵硬的喉咙,“你怎么知道?”
江源慎看向山腰间零星般的路灯说:“我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梓川深月的视线不易察觉地瞄了眼朝空摇杏,轻咬着下唇说:“我和你一起去?”
“不,我一个人去就好。”江源慎摇摇头,突然间,身侧又传来一阵牢骚。
“把我抛下去找其他女人,你可真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