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它现在已经疯魔了，不在乎是不是报仇，只想杀人来弥补自己早亡的痛苦。”在报纸即将成飞灰的那一刻，陈玄看见了那双黑洞洞紧盯着自己的眼睛，说出了自己的过往经验。

“那正好，它报了仇就算我让它魂飞魄散也算是解脱了，要是被地府阴差抓到，估计得在地狱混个上千年。”陈玄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手指，说出了他的打算。

“魂飞魄散，你还真狠啊！”佘青打量了陈玄一眼，看见他还是一如既往得带着几分笑意的脸，颇为冷漠的说道。

“对于有些鬼来说魂飞魄散是解脱，她死的样子你也看见了，它既然选择这种报仇方式，那就说明它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死路。”陈玄并不在意佘青对自己的看法。

他见过的鬼多了去了，有的选择放下仇恨让地府来为他们惩罚恶人，但也有的宁愿魂飞魄散也要手刃仇人。有些鬼可以拯救，而有些人则无法挽救。这就是所谓的因果报应吧。道士并非是专门保护人类的英雄，对于那些可恶的人类渣滓，同样心生厌恶。

“你不可怜她吗？”佘青看着陈玄淡漠的样子，微微皱着眉头，以陈玄以前的做法来说，他应该是个老好人，毕竟为了一个孩子就可以放弃自己回身体的想法。

虽然陈玄的魂魄被转移到了猫的身体里，但以他的修为努努力还是可以回去的，之所以留下来就是为了白兔。

“可怜，她英年早逝，所遇非人，被自己身边人害死，但她是个好姑娘，如果还清醒着就不会三番四次来我们这里，而是直接去地府。”

“人和鬼不一样，人会顾及亲情，但鬼不会一旦白兔死了，下一步遭殃得就是她的至亲，我相信她不希望至亲死在自己手里。”

陈玄叹了一口气，看着广阔无边的天空说道:“十一个人啊，她沾得血太多早就抑制不住自己了，如果我没猜错那个知情人应该已经快死了。”

“不过也不一定，你自己一个人没法把她困起来，但特殊案件说不定有办法呢！”佘青带着几分玩味的笑容。

陈玄猛地看向佘青，目光里带着探究:“你早就打算好了，故意让白兔被人认错，为的就是这个。”

“也不算，她是个顺带之人。”佘青目光看向远方，然后整个人消失不见。

“我替她多谢你了。”陈玄看着佘青消失的方向做了个俯首礼，别看他嘴上说的残忍，但心里还是为那名女子感觉到悲哀。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都是天经地义，但有些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就被发现就有了公道。没了公道就只能自己去找，但她是个死人只能等百年之后地府的裁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