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穿了,我就是下不了手。”
蓝川冬矢转移目标,“妃律师,这就是现实中,一个普通人的心理。”
“法律的无罪推定,不仅仅是因为人的基本权力,更是因为大部分人都做不到故意去杀人。”
“复杂的推理事件,查无可查。”
“要么是路人偶然的行凶,结果千头万绪。”
“要么是职业犯罪刻意隐藏,完全没有痕迹。”
“影视剧中,是个人都可能是凶手的推理方式,在现实中完全是另一回事。”
“绝大多数时候,刑警把人叫到警察署,一经审问,大致就能圈定谁是犯人。”
“一般人面对刑警都会忍不住畏惧,只要不是罪犯,都会实话实说。”
“而罪犯,必定会有诸多小动作。”
“通常只要观察,就可以判断出谁是嫌疑人了。”
“当然,如果碰上了有的前科老手,确实很难判断。”
“不过总是少数案件,大多数时候都是第一次犯罪杀人。”
“犯罪原因,大多是一时冲动。”
“很少会是有预谋的犯罪,就像片桐正纪先生。”
“他如果在初听到他妻子死讯时,就知道是苏芳红子女士,而当时苏芳红子女士就在他身边,相信他会毫不犹豫的拿起什么东西砸苏芳红子女士的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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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片桐正纪先生是多年以后才听到的,所以他只有震惊,没有冲动的去杀死苏芳红子女士。”
“这,就是普通人的正常反应。”
“而片桐正纪先生后来想杀苏芳红子女士,但又不敢,怕无法脱罪,这也是普通人的正常反应。”
妃英理盯着蓝川冬矢,“你是想说,你也是普通的正常人。”
“对,”蓝川冬矢点头,“我不是傻瓜,我很清楚,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小时候不懂,但渐渐长大以后,渐渐就懂了。”
“苏芳红子女士对我越好,就越有问题。”
“不过这只是疑问,为什么对我好?为什么是我?”
“我对我母亲的死因,我的的确确怀疑过,尤其是在察觉苏芳红子女士有精神问题以后。”
“但怀疑归怀疑,我无法证实。”
“我承认,事实上,在某些时候,我确定是苏芳红子女士害死了我母亲,所以她对我特别。”
“这里的害死,不是故意杀死,只是因为某些事情,致死。”
“但仅仅是某些不理智时候,不是全部时候。”
“理智的时候,我都不会那么想。”
“因为我母亲是她身边的人,而任何主人,哪怕疯了,通常都不会去害身边的人。”
“因为仆人通常都不会出卖主人,因为法律上有保持缄默这一条,所以仆人可以完美的帮主人掩盖任何事情。”
“当然,疯子是不可理喻的,所以我当我察觉苏芳红子女士有精神问题以后,有时候难免会胡思乱想。”
妃英理问道:“想杀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