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芳菲没回答她这个问题,她低垂着眼眸,想起昨夜赵庭对她说的话。
他说,明日,若是那位景女郎来了永平侯府后,无论她想做什么,去哪里,都如她的愿,任何人都不得有阻拦。
这话说的就很莫名其妙,赵庭觉得是王爷怕景女郎来侯府做客受了委屈,所以才如此吩咐他。
但梁芳菲却觉得事情远没有如此简单。
“阿姐,阿姐,你在想什么,我在问你话呢。”看到梁芳菲在失神,梁芳月走到她身边,用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梁芳菲回过神,对着梁芳月笑了笑:“没什么。”
“王爷和侯爷应该还有要事要处理。你陪阿姐在旁边坐坐,阿姐站着有些累。”
“哦,好。”知道阿姐有孕辛苦,所以梁芳月主动去扶她。
梁芳月的眼睛环绕四周,想要找一个好地方让自己阿姐坐下,她并没有注意到梁芳菲看着她时眼神的冷漠。
阿月,稍后在宴会上可别怨阿姐,要怪就怪你自己太不争气了。
永平侯府的富贵荣华不该止于幽州,只做幽州的侯夫人有什么意思?
京州才是世家权贵云集之地。
以梁家的门邸,她嫁入永平侯府已经是用尽了全力。
从前我需要阿月你飞扬跋扈时,你做的很好,可如今不需要了,你却改不了了,去了京州,也只会给我添数不尽的麻烦,我纵然是你阿姐,也容不了你。
此时,侯府书房
“王爷,女郎出了竹林后,便又和侍书侍棋两人在侯府的假山处闲逛,属下暂时还未发现任何异常之处。”暗卫跪地,恭敬禀告。
谢重沉默片刻,微微抬了抬手,暗卫了然,当即退了出去。
“你们几个说说,景妍为何不借着这次机会逃跑?”谢重看着面前的三人,沉声问道。
三人面面相觑,谁都不肯做出头鸟。
最后,还是舞刀受不了自家主上的眼神压迫,上前了一步,他道:“主上,属下觉得,是景女郎察觉到了您今日对她的试探,所以才没想着跑的。”
舞刀这话一出,方子修和弄枪皆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这舞刀什么时候这么有脑子了?居然能想到这一层。
他俩还以为舞刀会继续拍王爷的彩虹屁,会说景女郎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