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明明是一片好心啊,他居然敢捉弄她。
卫宁有心再寻他不是,可是想到之前她戏耍了他一番,想想总算没有吃亏。
总不能自己只能占便宜,那样似乎有些霸道。
想到这里,卫宁不禁弱了气势。
却终究有些意难平,于是她扭着他的手腕,不甘心轻易放开。
正纠结间,见他也不挣扎,只侧了头看她,面上略带了戏谑之色。
堂堂大殿下被人缚了手臂不见气恼,竟然还能有这样的好心情,卫宁不禁暗自好笑。
想想自己的初衷不就是想他能放开郁结嘛,如今却又这样。
她平日里挺大方啊,怎么在大金乌面前却这样斤斤计较。
这样一想,卫宁终于是手一松,放开了他。
不想看他那戏谑的表情,她绕过他坐回凳上,自顾自喝水,也不理他。
大金乌收回手,拂了拂身上的水渍。
见卫宁不理他,也自笑着坐下,却是没有茶盏。
他随手一挥,之前碎裂在地的茶盏已经完好如初的被他执在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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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顾自取了壶倒水,“唉,我竟不知,素来洒脱自在的卫宁仙子竟是这般睚眦必报。我不小心得罪了她,竟然连杯水也没有了。唉,苦也、惨也!”
他拿着杯盏,也不喝,只对着那杯盏长吁短叹。
卫宁听的好气又好笑,“我倒是不知道,素来刚强冷硬的大金乌神将,竟是会这样促狭狡诈,小肚鸡肠!”
小肚鸡肠?大金乌不禁失笑,也不知道这说的是哪个。
他素来方正,少有这样促狭的时候,每每都是在卫宁面前。
他有心开口辩驳,又怕再你来我往的,惹的卫宁着脑,那才是得不偿失。
更不用说,今天佳节,两人不常见,他当然要让着她的。
所以,从来争强好胜、绝不轻易服输的大金乌,再一次投子认输。
他放下杯盏,起身走到背桌而坐的卫宁面前。
挺胸屏息,郑重道:“我才疏学浅,原本不敢误人子弟。阿宁既然有心,我们相互切磋就好,着实不需要这师徒名分。方才阿宁向我行了这拜师之礼,我这就还了”说完,便抱拳躬身行礼。
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两人斗嘴,一时抹不开脸罢了。
见他郑重应下前事,卫宁已经是心愿得偿,哪里还有半点不平之意。
不想他竟还要还礼给她,刚才有他挡着,那所谓的拜师之礼连周正都说不上。
他这样郑重,不禁让卫宁再坐不住了。
她立刻站起身去扶,不想大金乌其意甚坚,架着她硬是拜了三拜。
与之前卫宁所行的礼,毫无二致。
卫宁拦不住他,自己也是手忙脚乱。
见他还是行完了礼,不禁抬眸去瞪他。
却见大金乌满面笑意,满目宠纵,不错眼的看着她。
见她抬头,抿唇一笑,“不气啦!”
声音柔肠百结,比之他宠溺宝儿的话也相去不远了。
卫宁不禁一怔,心头猛地一跳,闪过一抹莫名的感触。
不过转瞬即逝,她不知道,也不纠结。
只冲着大金乌失笑道:“谁气了,什么时候气了?”
这话大金乌当然是不敢接的,见她笑了,也就放下了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