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公主朱梦曦抹泪道:“本小公主怎么不在意呢?他毕竟是我一眼相上的人啊,可是也没想到皇叔他也会如此绝情。”
“公主,你别太难过了,‘天下父母心,操不完的心’,咱们该做的就只有听从,旁的也别无办法!”彩儿不信天,也不信命,一本正经地看着朝阳公主朱梦曦。
“那不管怎么样,这命我非逆不可!”她握紧拳头,发誓要与这天斗一斗。
彩儿劝解不动朝阳公主朱梦曦这一倔脾气,她即便不是朝阳公主朱梦曦身旁的丫鬟,也劝说不了,只能站在一旁叹息无奈世事的无道不公。
“既然公主有这一决心,那奴婢还是期望您如愿以偿找到你生命中能够容得下的那个他有缘之人,……奴婢告退。”说完,彩儿后退到殿外。
此时,朝阳公主朱梦曦紧闭双眼,在默默的祈愿人生幸福。
而在翊坤宫外,宁安长公主朱禄媜漫游于东西耳房之下,仰望晴空万里的蓝天中飘来荡去的白云朵朵,回想在“优越”客栈与楚子煜发生的点点滴滴,当时的自己虽然对他有些偏见,但还是情不自禁地对他产生暧昧情愫。命运固然是始作俑者,并非是无缘无故、无依无据的出现,它的袭来无疑是给世间有情人的一次相互理解、相互沟通的机会,种种命运纠葛皆发生于当天,命运弄人竟如此蹊跷,也或许是有缘之人还会再相见的前兆,这就是上天的安排吧;从近处看,宁安长公主朱禄媜停下脚步,站如芍药,亭亭净植,纤细的双手交汇于胸口,正凝视着那一棵生长在石井不远旁的红豆树,她缓缓走来捻手摘下一枝长满红豆的枝条,脑海间一时涌来了对他的幻想,默默地携泪暗流,想念至此,短吁不已;惟独这件事情对于宁安长公主朱禄媜来说已经深根固蒂了,自己一想到不再那么的孤单,那么的寂寞,心中渴望求欲的本能更加剧烈。正因为这些欲念的积蓄,才得以冲破那道孤僻的心理屏障,使得她追求心欢所爱是无比的心坚挚诚。那些所谓的绯言绯语对于她而言已是家常便饭,在所不过的琐事罢了。再者,俗话说得好,“苦尽甘来终有时,一路向阳待花期”,原本俩人是形同陌路的不相干之人,自因某件事情被天命恰好无缝衔接、撮合在一起,二人经过了同生共死的种种苦难,随着时间的磨合与推移,二人也逐渐认可了对方的能力,最终成为了夫妻,俩人牵起手来共同见证‘相濡以沫,白头到老’的誓言。
宁安长公主朱禄媜想到这里,不再彷徨也不再迷惘,她开始有了自己的主见,不再深信那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古板教条的封建之话,而更相信的是冥冥之中天意有心撮合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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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松了一口气,朝向殿外逐去。
桃林片片,缨花缤纷,将世外致景呈现在炙热滚滚的大地之上,周边争奇斗艳的花丛伴随着一阵阵旭风的袭来在净土上歌舞共鸣。
走过那一层层的埃土,疏松至此,便会有种凌空飘飘之感。
当踏过节节茂密的翠竹丛时,恍然之间来到了一处小竹屋,屋间窗明几亮,没有其余杂乱无章的东西放在周围,看样子格外新鲜。
屋内,有一女子挺直腰杆坐在萧竹制作成的床榻上,手中正在绣着一幅带有潜香玫瑰图的刺绣,不舍昼夜的编织着。
朦胧的月色透过白纱窗,隐隐约约的看到了她那玉瓷般晶莹剔透的双颊和纤细的素手,使其心弦撩人。
自从他将自己从战火连天的地带平安的接到这个与世无争,与仙境般的海外之地故居生活,将她安顿好了以后,他又独自一人离开了这里。
而她孤寂空虚一人在这里生活已经快三年了,至今他仍未出现在她的身边。
“哎,已快三年,你怎么还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难道……你都忘记了吗?”她默默自叹了一口,感慨不已。
离别相思之痛对于夏玉沁来说真的寂寞难耐,她在归隐别林等了他数年之久,就传递给她一封信之外,就再也没有听到他有任何的消息。
夏玉沁终于将手里的这幅潜香玫瑰图刺绣完成了,看起来精美华丽、栩栩如生。她看到成品的刺绣心里顿时欣喜万分,热泪满面,手握刺绣贴于胸口,这个心血凝结而成的作品都是满满的情意,早已经把这件伤心难过的事情抛之脑后了。
几天后,夏玉沁决定独自离开这片充满诗情画意的圣地,寻找楚子煜的踪迹。
皇宫中。
“本宫必须前往去找楚子煜才行,不能让我父皇知道我是偷偷逃出皇宫的,否则定会大发雷霆,……本宫得加快速度走。”她自言自语,一面急忙去找楚子煜与他相见,另一面担心她父皇知道她不在宫中,定会派遣侍卫兵来捉拿自己的。想到这儿,宁安长公主朱禄媜也不管那么多了,保前者舍后者,“罢了,父皇追问起来……谴责就谴责吧,事到如今也不管了。”
与此同时,宁安长公主朱禄媜也悄悄地坐着马车出发了,却唯独落下了伤心不已的朝阳公主朱梦曦。
清风徐徐如来,绵云翩翩于万里晴空之上,而肥沃的土丘耀晒于拂光之下,即便是云土的羁绊,也经受不住徘徊已久的变幻莫测的天气。
“驾!驾!”
一辆四面满裹着精美秀丽的丝绸马车飞疾地从平丘中驶来。
骏马奔腾的瞬间,马蹄上卷潋积水,激洒四溅,贯穿东西南北。
两个时辰后,宁安长公主朱禄媜终于来到了诸暨县城中,透过车窗,环望四周,外面人来人往,实属热闹万分。
她这次过来身旁只跟随两名宫女和一箱装有首饰以及少量碎银的大匣子。虽然银两不够,但出趟远门的本钱还是有的,她出来不光是为了寻找楚子煜,与他坦白真相,自己已经喜欢上他了,寻找的同时还能在外面历练一下自己的胆识,开阔一下自己的视野。
“欣蕊,天不早了,你先去找一家客栈,安排一下住处,让本宫歇息一日,明日再出发。”
欣蕊轻声地说:“公主,我担心……”
宁安长公主朱禄媜点头:“你就放心去吧,这儿有羽瀮陪着本宫足矣。”
“好,奴婢这就去!”
说完之后,欣蕊就朝附近的客栈前去安排舍间。
“羽瀮,咱们到那边去看一看,人挺多的,蛮热闹。”雨尊望了离她们不远处的叫卖摊上有许多新颖别致的花里胡哨的小饰品之类的东西, 自己有莫名的好奇冲动之举,她不自觉地拍了拍羽瀮那娇嫩的手,对她惊呼叫道,“嘿嘿,快走!”
“公主,你跑的太快了,等等我呀。”
卖摊上的那些不胜枚举的丝绸罗布在烛灯的照耀下变得闪闪发光,七彩炫美,将宁安长公主朱禄媜的眼仿佛被其闪瞎了。
“这是……”虽然卖摊上摆的那些奇珍异宝并不比丝绸罗布便宜,但对于在皇宫中从小到大的宁安长公主朱禄媜来说,奇珍异宝已经并不算稀奇之物了,在皇室宝库中到处都是。而丝绸罗布以及一些装饰物品而在皇宫别院都是非常特别之物,少有的那种,因而她一看到摊上的色泽精致华丽的丝绸罗布就迫不及待地想得到它,忍不住的说:“丝——绸——罗——布。”
摊上的卖主笑盈满面地回道:“这位姑娘,你是不是喜欢丝绸罗布啊,若是喜欢,就买一匹吧?”他话一出,立马察觉了宁安长公主朱禄媜身上穿着的衣服华丽富贵,眼珠子不停地转悠,脑中在斟酌打量一番,“这些啊,看姑娘并非是本地人,收你五十两银子不为过吧?!”
宁安长公主朱禄媜自从盯上了这几匹布料,拿在手里就爱不释手,怎忍心放下,于是便爽口道:“这几匹布料我买了,捆好了叫人抬到我的马车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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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主听到她答应地如此干脆利落,就立马将这些丝绸罗布包裹好,殷勤地叫人将这些布料搬到马车上。
“羽瀮,快将匣子里的银两取来?”宁安长公主朱禄媜喝道。
在她身后的羽瀮见到公主要买下那么多捆的布料,吓得当场不知所措,匣子里的碎银子是她们从皇宫出来仅带的银两,不能只因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