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没过几天,陆雍鸣就带俩衙卫来到了丞相府。
“聂白羽,跟我走吧!”陆雍鸣说道,随后命令身后的俩衙卫缉拿聂白羽。
他们将聂白羽抓回了北镇府司中,交给锦衣卫指挥使张爵处理。
张爵坐在案桌前凝视着聂白羽,察觉出她没有一丝的恐惧之意,“你就是聂白羽?本官从陆佥事那儿听说了你,所以对你早有耳闻了。”
“大人既然知道小女子,是否知道我现在成为了严世蕃的女人了?”
“噢,那又如何?就算是皇上来了,也要秉公处理,不能有一丝拖泥带水的地方。”张爵随后说道:“好了,别磨磨唧唧的,再废话,你就等着大刑伺候吧!我问你,你认不认识叫杨宏的人,给本官从实招来!”
“小女子承认认识欧阳长丰,但根本就不认识什么杨宏,我话已经说明说白了,可你们始终不相信我的话。你们如果还是不信的话,那我无话可说,随你们怎么处置我?!”聂白羽气得不耐烦了,出于对方是做官的,而且人多眼杂,还是将怒气憋到心中。
张爵心中不由得被聂白羽的话所触动不已,觉得她也不是在说谎啊,他于是叫萧逸风将杨宏从牢中放了出来。
杨宏望了望四周,尤其是看向聂白羽时, 神情尤为的紧张、难堪。
“你……你!”杨宏心里清楚就是因为受她的蛊惑才令欧阳长丰在朝堂之上如此出言不逊,对着众臣谩骂于嘉靖帝。
而聂白羽看到杨宏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睛不回转一下,让她感到浑身的不自在,“你看够了么?!”
“就是你,忠惑欧阳长丰,说千年玄晶坠链能让他死去的妻子起死回生,还说事情一旦成功,就要答应她的要求。”
“你是怎会知道的?”
“回禀大人,我当时在现场无意间听到她与欧阳长丰交谈。”
“……原来如此!”张爵表情一脸严肃的样子道:“那聂自羽的要求究竟是什么?快说?”
“她的要求是窃取国家机密。”杨宏毫无违和的说道。“什么?聂白羽,你罪证确凿,这下狡辩不了吧!”
聂白羽哽咽着喉咙,“小女子并非完全是他所说的那样,其实还有原因是你们不知道的。”
这句话让张爵以及其余衙卫听得云里雾里的,他们居然没想到聂白羽还能掩盖她自己的罪责。
在一旁听得不亦乐乎的陆雍鸣对聂白羽隐瞒事情的真相已经习以为常了,并不感觉难以置信。相反,陆雍鸣知道她没这么容易招供,而是在张爵的身侧玩起了自己的手指来。
北镇府司中整片氛围顿时分为了两个截然不同的场景。
“你说说看,究竟还有哪些原因是你无法招供的?!只要你肯说出来, 或许本宫会大发慈悲饶你一命的。”
他们不太相信,聂白羽只好叹息讲述了事情的全过程,说道:“小女的父母虽是日本天皇麾下的人,但看到两国战火连连,尤其是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的平民受到荼青之危不忍心起了怜悯之心。天皇看到小女子父母动了恻隐之心,怒骂他们要反叛日本,就下令将其押禁大牢。天皇吩咐我,如果交给我的任务没有完成,就会与我父母阴阳两隔。我来到中国境内偶遇欧阳长三背着他死去的妻子到处求救,于是就心生一计,从他开始进行自己的计划。为了让欧阳长丰相信自己的话,就欺骗他说只要得到千年会晶坠链,就能救回他的妻子重返人间。之后陆雍鸣是知道的,我为了掩人耳目,到上海县寻找千年玄晶坠链的同时,实际上是在寻找上海最大、最富有的客栈,来谋取巨额财富,从而解决军中器械资金等问题。至于小女子认不认识杨宏,我已经说了,不认识他。如果一定要承认的话,或许只有他认识我,而我不认识他。”
张爵细细斟酌了番,觉得聂白羽所说的也并非无道理可言,“如果你所言是真,那么也逃脱不了罪责,来人啊,把聂白羽绑了。”
“慢着!”从大门径直走来的严世蕃手握着扇子忽然说道。
张爵笑着说道:“原来是严侍郎,失敬失敬,有失远迎,请坐!”
“张大人,我也不想和你兜圈圈了,打开窗户说亮话吧,今天我过来是要带聂白羽离开这鬼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