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王直图霸海域十数年,未尝一败!你虽武艺高强,想要我王直的命,你还不够格!”王直身形暴起,长枪如龙,化作一道银色闪电,直取李将军面门,而这一枪,汇聚了他毕生之力,誓要将李将军一击毙命。
李将军见状,面色凝重,却也不失冷静,他深知王直此枪非同小可,稍有不慎,便可能命丧当场。于是,李将军身形一侧,剑尖轻点雪地,借力使力,身形瞬间暴退数丈,避开了王直的致命一击。
“好个王直,果然名不虚传!”李将军高声赞叹,同时剑招再变,枪尖之上寒光闪烁,犹如星河倒挂,直逼王直而来,他身形灵动,剑招精妙,每一击都恰到好处,既避开了王直的攻势,又不断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王直喘息未定,眼中怒火中烧,他未曾料到李将军竟能如此轻易地避过自己的全力一击,就在他快成为李将军的刀下亡魂之时,只听一声怒吼,王直的义子王滶率领一群亲信杀了过来。
“义父莫慌,孩儿来也!”王滶手提大刀,冲入战团,如猛虎下山一般,势不可挡,龇牙愤怒道,“明军鼠辈,伤吾义父,拿命来!!”
李将军眼见形势突变,心中暗叫不好,知自己身上有伤,现如今残余的实力并不全是王滶的对手,但他并未退缩,而是施展出浑身解数,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负了重伤的王直身上,猛然间身形暴起,长枪如闪电般划破长空,直取王直心脉。王直大惊失色,急忙挥戟抵挡,却已是力有未逮,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王滶挺身而出,大刀横挥,硬生生地挡住了李将军的长枪。
“义父,快走!”王滶大吼一声,用尽全力将李将军的长枪挡开,他深知义父王直都不是李将军的对手,自然也晓得自己的实力摆在这儿,但为了保护义父,他甘愿舍生忘死。
王滶之勇,实乃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其大刀挥动间,风雷之声大作,与李将军之枪交锋,火花四溅,震得四周雪花纷飞。
李将军见状,心中暗凛,知此子亦非泛泛之辈,遂更加小心应对。
“好个忠义之子!”李将军赞道,剑尖微颤,攻势更密,意在一举将王滶与王直二人一并拿下。然王滶身手了得,虽不及李将军的本领高超,却也是力大无穷,加之对义父情深意重,每一刀每一式皆拼尽全力,誓死护得王直周全。
王直见状,心中大骇,他未曾料到王滶竟会如此决绝,于是怒目圆睁,枪尖微颤,正欲再次发动攻势,却忽觉背后一凉。
原来,李将军趁机绕至其后,一剑几乎刺穿了他的背脊。
“啊!”王直发出一声惨叫,身形踉跄,几乎站立不稳,他强忍剧痛,回头望向李将军,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咬牙切齿道,“你......你竟敢……暗算偷袭!”
言罢,王直身形摇晃,几欲栽倒,然其眼中怒火未熄,犹自咬牙挺立,手中长枪虽已无力还击,却仍紧握不放,似欲做最后的挣扎。王滶见状,双目尽赤,怒吼连连,大刀挥舞更急,直取李将军要害。李将军用仅存的体力支撑着自己的身躯,剑走偏锋,勉强化解王滶的攻势,然其亦知,久战不利,必须速战速决。于是,李将军剑招再变,犹如灵蛇出洞,直击王滶破绽之处,王滶猝不及防,被李将军一剑划破了左臂,鲜血喷涌而出。王滶捂住左臂,然护父心切,强忍剧痛,搀扶王直,欲突围而出。
王直被李将军一剑穿背,痛彻心扉,然其眼中犹有不甘之色,咬牙切齿道:“今日之辱,我王直必铭记于心,待我养好伤势,定当百倍奉还!”
言罢,王直强忍剧痛,在王滶搀扶下,踉跄前行,欲寻生路。
李将军见状,亦知自身力有不逮,神色坚毅,并无退缩之意,剑尖微颤,目光如炬,凝视王直父子,以待时机。
就在此时,楚子煜、陆雍鸣所率明军肃清了前场后,赶往这里,铁蹄轰鸣,尘土飞扬,将王直父子团团围住。
王直见状,心中悲愤交加,大呼苍天道:“天不佑我,吾命休矣!”
言罢,他欲挥枪自尽,以全名节。
王滶见状,大惊失色,急夺其枪,哭劝道:“义父不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吾等虽陷重围,然天无绝人之路,或可寻机突围。”
王直闻王滶之言,神色稍霁,然其伤势过重,步履维艰,突围之路,亦是荆棘满布,他环顾四周,明军铁骑环伺,杀声震天,徽军将士死伤枕藉,败局已定,哀叹一声,道:“吾等今日之败,非战之罪,实乃天命难违。然吾身为徽王,岂能坐以待毙?滶儿,汝当速寻机突围,回禀众将,务必重整旗鼓,以待东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