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实的大氅将她紧紧裹住,他俯下身,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嗓音说:“外面冷。”
尚未出殿门,林钰只知自己的脸和耳朵有些热。
提着灯笼急急奔到庭院中,却见平遥独身一人,身边连个宫婢都没带,孤零零立在宫墙下。
林钰也示意身后青黛立在原地,走近些问:“你不冷吗?”
平遥穿得也格外单薄,提灯一照她面庞,她便立刻转过身,抬起的手似在擦拭眼泪。
林钰知道她骄傲,也不追过去看,只柔声问:“怎么啦?”
“无事。”
平遥转过身来,面色比平时紧绷些,像是强忍着什么,“我刚从我母后宫里出来,顺道过来,想见见你。”
从坤宁宫到望月阁,这可不顺道啊。住进望月阁的第一日林钰就感慨过,这边是真的很偏很偏。
可她并不拆穿,只轻轻“嗯”了一声。
偶有寒风穿庭而过,送来院里残梅的仅剩的芬芳。
很淡,就如林钰手中那盏提灯的光亮,只映亮两人的裙角,极其幽微。
不知过了多久平遥才说:“再有两日是我二十岁生辰。”
“嗯。”
“我母后说,就算我贵为公主也拖不起了,替我选了一个驸马。”
二十岁尚未婚配,在女子当中已是少见。
林钰斟酌着问:“是……那个人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