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钰也是听够了,转身就想走。
袖摆遭人牵扯,男子温热的身躯从背后贴上,将她紧紧拥住。
“哪怕没有情蛊,我也想你嫁我。”
林钰也不知是否错觉,她难得的,在人话里、嗓音中,察觉了一丝示弱。
许晋宣从不示弱,他只会想些层出不穷的手段,逼她妥协,逼她求饶。
因而林钰木着脸,几乎是麻木地,将自己从他臂弯里绕出来。
“你想让我心软对不对?”她转过身,却没有抬眼看人,“我要是心软,岂不是又落了你的套。”
她分明否定了,却没有转身就走。
她没有心软,却也实在不够硬,她有片刻犹疑。
可许晋宣更不习惯服软,听到她的答复,他后退一步,选择不再纠缠。
那天林钰回来,林霁便觉得她怪怪的,心不在焉,布置自己的花房都兴致缺缺。
叫他感受到了危机。
“哪里不舒服吗?”
午膳后他劝人午睡,又顺势坐到了她床畔。
林钰只是一言不发地抱住他。
她觉得愧疚,哪怕决定要和许晋宣分开,她的心却还没能彻底抽身。
她需要一点时间,把心腾空,才好接林霁安安心心住进来。
“哥哥……”圈着人颈项,她在人耳边闷闷开口,“等到情蛊三个月不发作的时候,我们就成婚吧。”
什么三五年,什么一辈子,她不想管那么多,她需要一点确定的东西。
林霁又加了个期限:“一年。”
“一年以后就算情蛊没法根除,阿钰也嫁给我。”
“可是……”
林钰从人怀里出来,现在与人亲近还好说,倘若成婚以后她还与人不清不楚,岂不是很对不起林霁。
林霁却说:“再等下去,哥哥就不年轻了。”
他今年二十四,眼下这个境况,二十五娶到林钰,已是他能忍耐的极限。
还有一层,夜长梦多,林钰对人似乎不全然是恨,他实在怕再生变数。
林钰似乎被他那句“不年轻”逗笑,泄了气道:“那我也会变成老姑娘啊,又不是只有哥哥长岁数。”
林霁却抚着她脑袋说:“在哥哥这里,阿钰不会老,永远比哥哥年轻。”
当日,林钰还是笑得宽慰,被人哄了一阵便在榻上睡了个安稳的午觉。
这次的情蛊拖得时日更长,她提心吊胆掰着指头数,结果在第十日夜里,熟悉的躁闷还是涌上心头。
她没有矫情,立刻遣朱帘去请人。
稍稍出乎意料,许晋宣没有一点拿乔的意思,褪下最外头披的衣裳便是寝衣,上她床榻无比自然。
他自然起来,不自然的就是林钰了。
被人触到肩头便难以自控地颤了颤,在他唇瓣欲往自己面上落时,更是伸手抵住他下颌。
“不用了吧。”
换作从前,她享受许晋宣的亲吻,显得他难得温柔。
可今时今日,亲吻,似乎成了一种多余的东西,能避则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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