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他松一口气,就连林钰都不自觉的,长长舒一口气。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旁人眼中的林霁可以是日月,林钰却不想他回到家里还是,无他,做日月太累了。
她们是夫妻啊,每日都那样累,如何共度余生呢?
可哪怕是同床共枕,最最亲密的两个人,也会因为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小事生出嫌隙,患得患失。
好在心中有彼此,只要肯说出来,便不会再有从前那样大的误会。
林钰想着这些,忽而眼珠一转,不回应他的“喜欢”,反而说:“哥哥今日叫我难过了。”
“嗯。”林霁低着头,等他的后文。
“得罚你。”
虽有些惊讶,男人却并不反驳,“阿钰说吧。”
少女扬起的脸蛋带了得逞的狡黠,故作严肃道:“就罚哥哥从明日起,每日都要说喜欢我,不用多,上差的日子早晚各两回,休沐时午间再添一回,一日三回。”
他不是难开口嘛,这个法子多好,日日说日日说,总会习惯的吧。
林霁却没想到她说的“罚”,竟是这种法子,唇角下意识扬起,看着面前的神气的小姑娘,他忽然想,这一辈子都逃不出林钰的手掌心了。
脊背弯下,他将人带进怀中,下颌抵在她单薄的肩头轻嗅。
“阿钰。”
“嗯?”
“我喜欢你。”
“哦。”
“很喜欢,只喜欢你。”
要说起初只是催促林霁开口,这样听他在耳边讲几回,林钰却觉得心口痒痒的,耳后肌肤也开始发烫。
“知道了知道了……”
林霁发誓,起初只是想抱一抱她,都差点忘了她身上只一件轻薄紧贴的兜衣。
此刻一双手臂压在她背后,触手皆是温软滑腻,林钰只轻轻动一下,胛骨便从皮肉中涌现,又隐下。
好似一对翕合的蝶翼。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抬手去触。
“唔……”
林钰的背本来就格外敏感,稍稍一碰便痒得厉害,在人怀里不安分地扭动起来。
林霁接纳她往怀里躲,忽而便说:“还有事没做完。”
没有一个露骨的词,甚至语调都和平日无甚差别,林钰的脸却一路红到了颈项。
林霁向来是好学生,教过一遍便懂了,没再过多询问,而是将她身子放下去,趴在丝枕间。
覆上她脊背才说:“让哥哥先亲一会儿。”
男人的唇落于背后肌肤,时而像鹅毛撩过那样轻,时而又定在一处认真地吮。
弄得她喘息涟涟,没多久,便一声一声娇娇怯怯地喊“哥哥”。
林霁也算弄明白了,她撩拨人时会唤夫君,生气了就是林霁,对他撒娇时则会喊哥哥。
她喊一声,林霁便应一声,喜欢听,因而耐心极了。
只是有时动作大了些,带动嗓音不稳,那声“嗯”都被拖长,掩在急促的鼻息下微微颤动。
自家男人一教就会,林钰当然是很满意的。
过了新婚三日,继续搬回她的县主府长住,两人仍旧维持着蜜里调油的日子。
只是,林钰有时候也会想,林霁太“开窍”,是不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