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和上一回不一样,光比较她的反应,许晋宣便知她嘴上不说,心里已是愿意的。
他也清清楚楚记得,上回自己也不好受,几乎只有痛意。
可林钰一醒来便不对了。
“落红呢?”
她将雪白的帕子撩起来,翻来覆去地看,就是没见一点血迹。
怎么会?她昨夜分明按照嬷嬷教的,把身子放在那上头了……
于是许晋宣一睁眼,便又看到她坐在榻上哭。
“我与你本就够不清不白了,眼下,眼下又凭空没了落红……”
她甚至在床上找了,虽说喜被是红的,可若是有,也不该一分痕迹都看不见。
见许晋宣醒来,她又抽抽噎噎说着:“必定是你没分寸,从前勾着我做那档事,将我清白都弄没了呜呜……”
许晋宣听完她稀里哗啦一通指责,才知晓原来是那元帕没见红,她觉得自己清白有损。
本不是什么大事,许晋宣却又想起那段走马灯一样的场面,记得她在林家受尽欺侮,遭几个小厮追逐。
“从前可有旁人近过你身?”
他本意关心,林钰却立刻大哭起来,“你还说你还说!”
“分明是你害得我,如今却疑心我与旁人,我是没脸呆了,我这就收拾行装,我回娘家去……”
说完直直从他身上爬过,就要下床穿鞋。
结果便是被攥了脚踝拉回来。
许晋宣算是明白了,她这一世尚未历经生死,待字闺中的小姑娘,对清白贞洁还是极为看中的。
“谁疑心你了?”
强硬将人摁回怀里,他分明只是想确认,她在林家孤立无援时没人欺负她。
为了让她更加确信自己的决心,许晋宣直言:“几滴血有什么要紧,我压根不在乎。莫说你从头到尾在我身边,就是你嫁了人,我也情愿来偷你的。”
林钰才听不进去,伏在他怀里直骂他混蛋,胡说八道。
许晋宣见人被安抚下来,轻哂了句:“不是胡说。”
他实在想偷的,还不是她把自己捂太死,不让他偷嘛。
好在现如今,大婚已成,他也不为偷不到这件事抓心挠肺了。
“那宫里怎么说?”
林钰被他哄着勉强接受了自己没落红的事实,反正已经嫁了他,没回头路可走了,独独担心宫里。
“容易。”
不就是几滴血,他刺破自己指尖蹭了几下。
林钰在一旁担忧:“这样会不会太敷衍了?”
宫里的嬷嬷很是老练,恐怕糊弄不过去。
许晋宣则说:“放心。”
这点事于他自己本是懒得解释的,可既然林钰在意,他也只得好好解决,亲自取了元帕去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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