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镜。”

尸山血海之中，两面四臂的鬼神呼唤这个名字。

“既然你随时能解开我对你的封印，我很好奇……”

“你为什么没有试图用绛魔降服我。”

“之前你对付一式的镇狱，应该就是准备对付我的吧。”

宇智波镜的灵体出现在朱红色大门前，和宿傩相隔不远对视着。

“有过这样的念头。”

“但人都是会变得，在时间推移下，我逐渐改变了想法。”

宇智波镜靠近大门。

然后……

径直穿过了门栏，进入了封印大门之内！

宿傩四只眼睛都猛的睁大，骨骼噼啪作响，好像下一个瞬间就要扑杀过去！

可是，他忍住了。

宇智波镜依靠着门栏，双臂环抱，浅笑道。

“这就是原因了，宿傩。”

宿傩静静等待下文，他了解宇智波镜的说话方式。

“其实你也有好几次干扰我，甚至夺取我身体的机会，不是吗。”

“你很会忍耐，在拥有绝对把握前，不会贸然行动。”

“我很欣赏你这点。”

……

“忍界太小了，一切都随心所欲的感觉很好，但久了，也是会腻的。”

“之所以现在不驯服你，是做一个保险。”

“这个宇宙的神已经死了，如果其他的大筒木只有已知的货色，那么太无趣了。”

“我还是相信，只有足够强的个体之间碰撞，以一方的败亡作为滋养，才能进入更高的境界。”

……

宿傩冷笑看着宇智波镜。

“就像是故事传记里，你怕太过无敌感到孤独，所以想要培养势均力敌的对手吗。”

“我想起一个蠢女人说的话。”

“绝对的强者……”

……

“绝对的强者，由此而生的孤独，要教会你爱的人。”宇智波镜笑说，打断宿傩的话

“是万那个女人说的吧，宿傩，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我可用不着谁来教我爱。”

“哪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说法，什么孤独什么爱的。”

“我也不是在培养势均力敌的对手。”

……

宇智波镜放下双手，一步步走近尸骨上的鬼神。

明明是抬头仰望，眼中却是比血海更深沉的恶意，带着刺骨的轻蔑。

嘴角无限上扬，宛若疯笑。

“没必要势均力敌。”

“就算给你更强的力量又怎么样。”

“我可是宇智波镜！”

“我是不可能输的！”

……

宿傩放松身躯，缓缓坐下。

类似的话，他也听到过。

“如果呢？”

“如果你死在我的斩击之下，你会有怎样的临终感言？”

这是他所好奇的事。

他至今不知道，五条悟最后的想法，就被囚禁在这座牢笼。

朝夕相处这么多年，他对五条悟的记忆慢慢淡化了，心中萦绕的只有眼前的男人。

宇智波镜的笑容缓缓收敛，眼中的恶意渐渐褪去。

是宿傩最讨厌的假笑。

明明是个彻头彻尾的怪物疯子，从小到大却老是露出这种好似正常人的笑容。

他从未在宇智波镜笑容中感受到一丝善意。

……

“不知道，估计会诅咒你吧。”

宇智波镜转身走出封印之门，淡淡说着。

“故事的开始是我和你，故事的结尾，我们只可能存在一个。”

“我们不是一体两面，我们不可能和解。”

最后，宇智波镜转头一笑。

宿傩微微愣神。

第一次……

他第一次在宇智波镜的笑里，感知到了人类的感情。

是什么感情，宿傩说不清。

“准备一下。”

“就这几天，我会打开封印，迎来我们的正式会面。”

“如果你太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