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御医张张嘴,却又不知该如何称呼舞希月,只得憨笑着点头。
“听说夫人要离开京城了?”酒过三巡后,文御医终于鼓起勇气问道,“不知夫人离开京城后,打算做些什么?”
舞希月听出他话里有话。
“文御医莫非有什么建议吗?”
这句话问到了文御医的心坎里,他立刻滔滔不绝起来。
“若是夫人不介意,老夫正打算收一个女弟子。因着陛下封了老夫一个钦差行走御医,专门管民间接生之事。明日,老夫便要走马上任了。老夫打算第一站,便去江南。”
“好事啊。”舞希月也来了精神,“这个事我早就听说了,这可是一件利民的大好事啊。”
“老夫担心民间女子,无法接受男大夫,所以决定收女弟子,教授接生的技巧。一来,老夫一身的本领有人继承,而来,也能让女大夫多一些。毕竟,妇人的病,妇人来治,是最好不过的。”
“文御医,我决定了,做你的第一个女弟子。”
舞希月激动地端起酒杯,跪下,道,“师父在上,受弟子一杯酒。”
简单的拜师礼过后,师徒二人都笑得开怀。
当下,师徒约定了第二日一起离开京城,前往江南。
舞希月送走文御医,站在顺喜酒楼的门口,目送文御医离开。
如今,她有娘亲,有孩子,还有了真心想要做好的事情,感觉日子很有盼头。
“四少,四少……”
忽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舞希月转头,看到一队官兵,正解开四少和阿诚身上捆绑的绳子,道:“你们可以走了。”
四少不服气:“你们想抓就抓,想放就放吗?不给我们一个说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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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官兵扔给四少一个沉甸甸的袋子,道:“这是赔你们的,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四少打开袋子,金灿灿一片,顿时傻眼了。
原本还准备还击的阿诚,手也停在了空中,嘴巴都惊得合不拢了。
“四少,这,这也太多了吧。我们发财了。”
二人拽紧袋子,赶紧离开。
“四少,你说他们都是什么人?一会要送给我们那么大一个药铺,一会又要抓我们,铺子又被封了,这会儿又给我们这么多……”
“阿诚,小声点,小心被人听了去。”
二人声音渐渐远去。
舞希月不禁莞尔一笑,那一袋金子,是她补偿给四少和阿诚的。
而药铺,猜也能猜到,定是灼湛风送给他们的。
不过,从今以后,四少和阿诚,可以凭着他们自己,去东山再起了。不会有人帮他们,也不会有人故意阻碍他们。
第二日,舞希月带着娘亲,孩子和师父,离开了京城。
马车够大,娘亲,舞希月带着孩子,依旧感觉很宽敞。
文御医骑马,跟在马车后面。
赶路的日子很枯燥乏味,颠簸的马车内,也不适宜看书,唯有吃吃喝喝,能用来打磨时光了。
舞希月在递吃的给文御医的时候,瞥见了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他还是跟来了。
她并未现出异样,只做不知,依旧照常赶路。
天快黑时,马车在客栈停下。
“徒儿啊,为师有话对你说。”文御医将舞希月喊到一边。
只是,他说有话对舞希月讲,可出来了,又支支吾吾。
“师父,究竟有何事?”舞希月顿时有了怀疑。
文御医一咬牙,道:“皇上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