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词重重放下茶杯,目光环视中军帐坐着的将领,语气笃定。
胡泰和看着从始至终神情平静的女子,心里焦躁不安莫名平息下来。他相信这个人,一定能带他们赢一场真正的胜仗。
宋太守抚着长须,轻叹一声。
他似乎听到了战场上的哭嚎,闻到了浓郁到作呕的血腥气,看到了无数人因战火被迫分开。
无论打输打赢,苦的都是百姓。
安平何日才能真正太平?
秦老将军捏着信封,几乎要揉碎。他已是知道了西陵情况,此时心里难掩焦急。
十万大军,还真是舍得。
他对秦词有信心,也坚信她必定成长为留名青史的名将。
但还是担忧,恨不得即刻上马飞到安平城。他除了这大渊大元帅的身份外,更是秦词的祖父。
怎么可能不关心她?
何况段轻舟天纵奇才,文韬武略样样拔尖。便连他自比年轻时候都深愧不如。
但就算秦老将军如何担心,他也不能去安平。如果他动了,那秦词一开始指出的问题就出来了。
北部这些天更是频频骚扰,举动越发过火。
“一切只看你了,秦词。”
秦老将军目光如炬,精气十足。他似乎要穿透空间阻隔,看到数百公里外的人。
段轻舟负手而立,白袍银甲更显风流潇洒。
“如此,可听明白了?”
“明白!”
震天的喊声响彻烟岚城,带有西陵标志的战甲黑压压的一片,一眼望不到边际。肃杀的气势冲天,几乎冲散了天际的流云。
西陵将士无比崇敬的仰头看着高台上的青年,袍角被风刮的猎猎作响,这是他们西陵的骄傲。
自参军以来,带领他们赢下了一场场战役,亲手熔铸了如今威名赫赫的骁骑军。
无一处不出挑,无一人不爱戴。
高台上段轻舟手指缓缓收紧,眉眼冷凝沉肃。
这天下,孤要。
你,孤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