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庭眼神暗沉,摸着秦词顺滑长发。耀眼的酒红色张扬,他埋在少女颈窝,嗅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
心情瞬间就平和了下来。
后脖颈的纹身在见到秦词的瞬间酥麻,墨色字迹犹如刻在骨头上,他闭上眸直接忽略了房内的霍淮安。
秦词笑了笑回抱住他,轻轻嗯了声。
哥哥这么乖当然要奖励了。
霍景庭迟钝的抬起头,才意识到这是少女对他方才问题的回答。
轻轻的一个字,让他立刻浑身僵硬。
纹身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原因。霍景庭觉得烫的要把皮肤融化。
他的血液都要逆流而上,耳边都响着轰鸣。
秦词感觉腰上大手扣紧,带着颤音的男声紧张。
“宝贝,再说一遍好不好?”
“我想你了。”
短短四个字,莫名让霍景庭有种想哭的冲动。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他耳垂红了。
什么鬼想法,他自打出生来都没哭过几次。现在就因为宝贝的一句话,就激动到想哭了。
秦词忍俊不禁,怎么这么逗?
完全不用哄,光靠他自己的脑补就能把一切合理化。
霍景庭懊恼起来,这么难得的事情。他怎么没把这句话录个音,不然以后就能反复播放了。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能听到秦词说想他?霍景庭沉眸思索不出所以然,高兴的决定过几天就去创建个慈善基金会。
秦词亲了口男人嘴角,“哥哥,你看着一副很不值钱的样子。怎么这么高兴啊,不过就是句话。”
男人磁性嗓音略哑,其中独特韵味让人耳朵都要麻了。
“在宝贝面前我矜持不起来,我可是独属于宝贝的...”
他撑开少女指缝,钻进去与她十指紧扣。
“是哦,哥哥是我的。”秦词捧着男人脸给了他一个吻,“所以要乖哦,被沾染过一丝我都会毁了呢。”
霍景庭肌肉都在震颤,睁开的眼里狂热病态。
先前跟他哥打架的伤早就被抛到脑后,疼痛助长了亢奋。
“宝贝我永远忠于你...”
他亲了口少女耳骨,眼角扬起的弧度就没下去过。
坐在私人飞机上的时候,霍景庭一直摁着眉心。
他迫切的想找到秦词,但心底深处又有不安。
他很想问一个问题。
霍淮安和他之间选一个,宝贝会选谁?
除了霍淮安是个神经病这点,他也清楚他哥挑不出半点毛病。
心思缜密,处处拔尖。
霍家最年轻的掌权人,年纪轻轻掌控庞大的商业帝国。气质清冷矜贵,傲慢的看不上任何人。
他都有点想象不出他哥动情的样子。
宝贝还会选择他吗?
但下了飞机和霍淮安打了一架后,霍景庭发现自己狭隘了。
宝贝为什么不能既要他哥,又要他呢?
本来就没有竞争关系,何必给自己创造难题。
而且他觉得自己也没资格问秦词选择谁,他本来就是属于她的,骨头里早已打上她的烙印。
她所做的任何选择,他都会无条件听从。
无论对错,无论缘由。
霍景庭端起玻璃杯喂少女喝水,神情难以言喻的骄傲。
反正他比他哥先认识宝贝的,这大房的位置肯定是他的。
狐狸精早晚会被厌弃。
秦词看出男人思绪飘离,不知道拐到了什么奇怪方向。
霍淮安到浴室洗了把脸,抬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眼神阴鸷冷漠,在竭力压着把秦词抢到怀里的冲动。
摁了摁脸上淤青,让疼痛刺激他的神经。
霍淮安活动了脖子,骨骼发出咔咔脆响。
他打量了眼镜中的自己,染上血的薄唇更是殷红,眼角青紫一片。
让原本英俊矜贵的男人增添了破碎感,配上泛红的眼眶完美诠释了脆弱两字。
修长手指划过脸上伤痕。
还不够重...
要重到能吸引夫人注意力的程度才行。
他倏忽笑起来,透过镜面反光可以瞥到床上亲昵的男女。
霍景庭你挺享受是么?
这种时候,霍淮安突然觉得曾经嫌弃的感官共通十分有可取之处。
至少在现在,他能影响霍景庭的状况。
看着无比理智平静的男人对准自己的脸,又快又重的砸了自己一拳,专门对准容易显伤的部位。
“嗯...”
霍景庭闷哼一声,摁着腕骨压下脸上突然加重的刺痛。
针刺似的疼,而且比其他的伤痛疼的更厉害。这是完全针对特定穴位下手,才能造成的痛感。
虽然在他受过的伤里连名次都排不上,但猛的来这么一下还是很有效果的。
下手人的针对意图是清清楚楚,
他当然清楚是感官共通引起的,表面看来他脸上什么伤势都没有,也就额角被他哥打成一片淤青。
看着很占上风,完全不用在乎。
但实际上霍淮安的伤他感受的清清楚楚,脸也一直疼到现在。他出手揍得终究是反馈在他自己身上了。
小主,
由于这层共感关系,他和霍淮安很少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