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词弯唇的弧度加深,看着脚底下被波及到的裂纹。
撩起眼皮看着近在咫尺的兽神石雕,盯着漆黑兽瞳看了两秒,倏忽松了对身体的控制,让自己跌下不断扩大的地底裂缝。
呼!
狂风在耳边炸响,秦词感受着极速降落的刺激。
视线没有变过,自始至终看着兽神石雕。
她要验证一个想法。
瞳孔接受的光线变少,地面裂缝造成的碎石滚落而下,无声落入深不见底的地底,碎末飞溅在石壁上。
少女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坠落,长发被风卷起肆意飞舞,纤巧脆弱的身影如玻璃艺术品一触就碎。
秦词眼尾上扬的弧度没有更改过,深达千米的坠落高度让她越发愉悦,心脏被压迫的窒息久违出现。
【系统提示:宿主人设出现崩塌危机!】
秦词挑起眉梢,她早都忘了系统的存在了。
真的很没有存在感。
“安静哦。”
世界再次安静下来,系统直接被她一键静音。
视野中死寂的灰雾沉默着,似乎一切都没有变化,在少女即将被深渊吞噬时,褪色的世界猛的震颤,强而有力的心跳在孤寂雾海中清晰到渗人。
从漆黑兽瞳里延伸出一团灰雾,血色纹路上渗出的鲜血粘稠的要滴下来,闪着青黑色不祥气息。
灰雾包裹住少女,从深渊中席卷回地面。
祭司们先前吟诵的祭文再次响起,秦词垂眸看着锁骨上突兀出现的斑驳图腾,辨不清兽形的野兽仰天咆哮。
褪色死寂的灰雾看着渗人,实际托住她的动作轻盈温柔到不可思议。
秦词踩在雾气凝化成的路上,隔着一层雾的下面裂纹密布,深沟丘壑,喷发出滚烫火焰和气流。
灰暗的世界尽头,只有前方有路。
兽神石雕安静立在原处,漆黑兽瞳也恢复成开始的纯白模样,等待着前方少女踩着祂血肉凝化的路过来。
她抬手碰了碰灰雾,软的跟一样。
至于其他兽人,她一早就感受到他们气息。安稳到没有变化,恐怕现在正在安然继续这场祭祀。
因为他们的世界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深渊裂缝,滔天火焰通通都没有。
这所有的山崩石裂,只是对着她一个人的。
幻境而已。
这打算是要她茫然无措的看到四周混乱景象,然后在慌不择路时看到祂展现神迹,顺理成章向祂寻求唯一的庇护吗?
秦词环着手臂,脚步动也不动。
“我不过去,你就真的不过来吗?”
少女清悦嗓音如玉珠落盘,饶有兴趣看着石雕。
现在已经确定了之前的猜想,这兽神真的对她有意思。
秦词低头思绪发散,她是拥有什么万人迷光环吗?
可......
她当时不是毁掉了实验吗?
沉睡太久,跟这个世界不接轨了?
少女无所谓耸耸肩,就凭她这张脸让人乃至神一见钟情也不是没有道理。
蜿蜒如蛇的小道没有既定的人踏上,雾气有些不安的动了动,停滞两秒后似乎一下子聪明了,小道开始剧烈震颤,几十米长的路硬生生被压缩成不到一米。
秦词摸摸鼻尖,“这么聪明啊,直接把过去的路压缩了。”
她现在直接被送到了兽神面前,抬头就是庞大的石雕。
雕刻的瞳孔仿佛有了神韵,对眼前少女投注下目光,秦词掀起眼睑在兽神期待的眼神下开口,“站着很累的,变张椅子出来。”
流动的雾气停顿在半空,但来到少女身边半米空间内就唰的变成粉红色,一团一团小心翼翼地维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褪色的世界在迅速恢复正常,一个呼吸后秦词身后出现条现代样式的皮革沙发,旁边还配备了茶几。
可乐散发丝丝凉气,精致的点心摆在瓷盘里。
这么上道?
秦词拿过一罐可乐,打开拉环往嘴里灌了口。
有个瞬间以为自己回到了现代。
此时兽神沉思着,祂为什么要这么听话?
怎么这个年轻雌性一开口,祂就控制不住想把自己一切珍藏都献上?就像是中蛊了一样。
秦词瘫软在沙发上,沉思着等会让兽神变个电视和游戏机出来,在这个世界她这么收敛都没有动用能力作弊,每天就摘花拔草捡石头,雕刻的手艺都大幅度提高了。
日常生活健康有条理,但真的很无聊。
至于现在她上下扫视了番石雕,用挑剔的眼神说明了一切,“你不会要以这么丑的形象追求我吧。”
听到少女嫌弃的声音,兽神要裂开了。
这个雌性怎么这么嚣张,她怎么可以嫌弃祂雕的石像丑?
“快点啦,再这么不兽不人的我就走了。”秦词不用神识扫射就知道了这石雕想什么,她翘着二郎腿撑着头不耐烦地催促。
停留在少女瓷白小腿的粉红雾气缩起来,无端从中看出委屈。
嫌弃我丑......
耳边兽吼若隐若现从远处传来,垂下的石头尾巴也灵动了。咔嚓一声石雕出现裂纹,血色纹路以恐怖速度侵蚀毁掉外壳,碎石被无形力量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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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大庄严的雕像彻底破碎,从中踏出个浑身赤裸的年轻雄性。
秦词视线平移过去,很自然的看到显眼的部位。
她停顿了一下,思索起来兽世雄性的平均尺寸问题。
“你你你不知羞耻!”
年轻雄性猛的捂住自己隐私部位,脖子都因激动通红,梗了一下快而急的冲着安然打量他的少女喊。
“我还没说你污染了我的眼睛呢,怎么还恶人先告状啊。”
秦词手交叠在下巴处,轻抬下巴笑着对炸了毛一样的兽神说。
很是年轻,同他这庄严神秘的兽神形象相比让人出乎意料。
少年一头碎发稍显凌乱,一看就是被五指随意抓成的。金色短发张扬耀眼,同冷淡气质的五官搭配形成了奇特效果。
不过这冷淡气质在他开口的瞬间就会碎掉。
“本神才没有,你明明就是就是盯着我的那里看了。”他支支吾吾个没完,用警惕目光看着秦词,好像她是流氓一样现在在誓死守护自己的清白。
秦词撑着脸笑的开怀,“那我看了,你要怎么样呢?”